楚云铮双眸如刀,“这天下没有我不能动手的地方,更没有我不能杀的人。滚开,否则连你一块杀了!”
那人被楚云铮的气势一震,正要推开,刘福忽然喊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还有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就想杀人动手?这可是皇后娘娘开的学社!”
他横身挡在了楚云铮身前,“我刘福敢问你,你是什么身份?这里是学社,不是你们卿卿我我谈情说爱的地方!”
“你们行为不端在先,还容不得旁人说了?”
“再说了。朝廷如今倡议敢言敢说,我们不过随口评判几句,如何能引来你动刀杀人?”
“你若执意杀人,我刘福便定不放过此事。便是闹到了御前,到了皇上跟前,我也决不罢休!”
看着今日这始作俑者,楚云铮捏着刀柄停顿片刻,忽地冷笑,“你是刘福?你敢闹到皇上面前?”
刘福心虚了一瞬,刚刚他可没少说皇后娘娘的话,可那又怎么样!这学社是建给男人们的。故意又建了女人的茅房,这是恶心谁?也不怕晦气!再说他们本来就是读书的,便是耽于享乐的!
“我敢!”刘福道,“我行得正立的端,莫说是皇上面前,便是皇后来了,我也一样敢把这些话往外说,也好质问娘娘,这都是凭什么!”
凭什么?
江慕乔深吸口气,大步跨过来,“好,我来回答你这个问题。”
“你问为何建女人的茅房,那是因为学社里同样要招收一批女人,这答案你满不满意?”
刘福更是倍觉羞辱,“你算什么人?你说要招收女人就收女人!”
“对,我说要收女人就收女人。”江慕乔神色冷然,接着又道,“刚刚你的话我听明白了,你说男人为天,女人为地。这话是谁告诉你的?那个圣人说过这种话?”
刘福脸色变幻莫测,片刻之后憋出一句,“前朝的朱黎大儒,怎么了,这话不对?”
“不对。”江慕乔说罢。转头朝楚云铮看了眼,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烧了朱黎的书!日后一概不许提起此人!若是有,皆以犯罪论处!”
楚云铮眼眸森寒,“可!”
两人的对话让刘福大怒,“竟然烧书,谁给你们的资格说这话!你们有没有把圣人放在眼里!好大的胆子!”
“这等瞧不起女人的文人,留之何用?为何不能烧!”江慕乔冷笑,“还有,你口口声声瞧不起女人,对学社里建有女子茅房满腹意见。那你为何还要来学社?你说皇后娘娘牝鸡司晨,我还想问问你。什么叫牝鸡司晨!”
“皇后不过是开办了学社而已,此等利国利民的百年良计,到了你的嘴里便如此不堪!你究竟还配不配读书,配不配成大齐的栋梁?”
江慕乔字字反问,让刘福的脸色涨红起来,“我是不是大齐的栋梁,轮不到你说了算。”
“她说了算!”楚云铮横他一眼,“这天下,再没有比她说的更算的人?”
一连几次听到这话,刘福心里一咯噔。
再见这两人打扮虽然低调,可气度不凡,多半不是寻常人。心里更多了几分紧张,“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