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顺捂着心头苦笑，“若是你们生了孩子，我定然包上一份大红包。”
一听这话，平安眼前一亮，跟着凑了过去，“平顺，若是等你想开，我们的孩子也都会打酒了，我们的红包呢。”
“都有都有。”心扎多了也就麻木了，平顺满嘴苦涩道，“只要你们都有孩子，一个红包我都少不了。若是我一辈子不娶。这么多银子留在手里又有什么意思？”
平康推开平安，“别添乱，我说正事。”
平安老实之后，平康又皱眉对平顺道。“不是跟你开玩笑，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一切都值得么？”
值得么？
不值么？
平顺轻叹了口气，“平康，你莫说我，我只问你，若是现在让你跟棉棉姑娘分开，你愿意么？这辈子除了棉棉姑娘之外的女人。你还愿意娶么？”
“我跟皇上说，咱们都一样。遇见了喜欢的女人，便是大罗金仙也拉不回来，何况我也不想回来。”
平顺的话让平康脸色稍霁，这话也对，若是这辈子不能跟棉棉成亲，他也不想要别的女人了。
这么想的话，倒是也能理解平顺一二。
“曾经沧海难为水。”平安在一旁感慨，“我也是一样的，若是秀岚不要我，我也从金水河上跳下去。”
平顺，“……瞧你这点出息！”
“没出息怎么了，你有出息？”平安反问，“你有出息能放着无量的前途不要，跑来学社当个没什么实权的芝麻官？你不也是为了女人么？何况你还不如我们，我和平康那都是为了媳妇，自个儿的亲媳妇，做什么都不丢人！可你呢，人正眼看你了没有？”
即便是已经麻木了，可这话还是让平顺心霍霍的疼。
平康推了大嘴巴的平安一把，“别瞎咧咧。”
平安自知失言，连忙道，“平顺，你莫往心里去。我这也是忠言逆耳。都是为了你担心。你若是觉得我说的不对，就把我的话当个屁，放了也就是了。”
平顺叹息着道，“我何尝不知道她没有正眼看我。可我就是忍不住，就是想犯贱。”
“咱们跟皇上都是一样的，认准了一个女人，便死都不会回头。”平顺拍了拍平康和平安的肩膀，“只不过，我的运气不如你们。你们的媳妇，也都心悦你们。可我这个……”
摇了摇头，平顺叹息，“罢了。不说这事儿了。不论是好是坏，我都认了！我就等着她，她若肯回头看我一眼，那我就都心满意足了。”
平顺这动了心，当真如楚云铮所说，老房子着火了，劈里啪啦，无可救药。
平康沉默的拍了回去，“保重。”
平安唏嘘不已，“平顺，别的我也不说了，我和平康在京城里等着你。愿你早日梦想成真。如若不能，也愿你能早日幡然醒悟。”
平顺这才露出了些笑模样，“兄弟们的关心，我记在心中。成了，到此为止吧。学社又不远，用不着生离死别。回去了之后跟皇上和娘娘说一声，就说平顺在这里，既是静思己身。也是思过。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就回去了，让皇上和娘娘莫惦记。”
平安遥遥地摆了摆手，同平康一道，策马远去了。
目送他们离开，平顺驾马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