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犹豫的功夫,那女人便又喊道,“民女即便是怀了皇上的孩子,对娘娘也只有敬仰之心,只要娘娘答应民女进宫,民女愿意当牛做马的服侍娘娘!”
她娇柔的脸上满是泪水,原本年纪就不大,此刻更是楚楚动人,哽咽道,“起先,民女也不知道那是皇上,只是民女力薄。终究是……”
“别说了!”平康忍无可忍,手摸到了刀柄,瞪着那女人,“青天白日。你竟然胡说八道!皇上光明磊落,眼里只有娘娘,如何能看上你这不三不四的女人?休要坏了皇上圣明!”
那女人被平康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摸出来了一枚串着穗子的玉珏。
穗子是明黄色的,玉珏上面雕刻着明纹的五爪金龙。
此等规制,还有这纹路,可不就只有当今天子才配携带么?
看见这东西,平康的眼睛猛的一缩。厉声呵斥,“这东西怎么在你手上!”
那姑娘瑟缩着颤抖了一下,“民女,民女不是抢的,更不是偷的……”
平康目眦欲裂,暴怒道,“谁叫你回答这种问题!我是问你,这玉珏是哪儿来的?”
那姑娘已经吓得跟狂风中摇摆的树叶一样,单薄的身形摇摇晃晃的,一张脸白的不见丝毫血色,仿若下一刻就要吓晕过去。
棉棉心头愈发沉重了几分。
这姑娘看似柔柔弱弱,可刀刀致命,刚刚那几句话给皇后娘娘身上泼了一盆脏水,可这话,又把皇上陷于很是尴尬的境地。
果然!
已经有官员按捺不住,“平康大人,一个柔弱的姑娘家,莫吓着她。这玉珏是哪儿来的,自然要好好问个清楚明白。”
一个弱不禁风的姑娘家,如何能从当朝天子的腰间明着偷抢过来这枚玉珏?自然是有些渊源,至于这些渊源,还有皇后娘娘是不是早已知道了此事,刚刚特意叫棉棉过来除掉这姑娘?一桩桩一件件,都大有内情。
便有人道。“此事干系重大,一直在宫门口也不是办法。依照下官所见,还是要查探清楚,那玉珏是哪儿来的,有是否真的有了身孕,都不能含糊。”
棉棉登时看向他,寒着脸道,“查什么清楚?你是你了解皇上和皇后娘娘,还是我更了解?这女人无中生有,竟敢诋毁皇上,只该即刻处死!”
“来人啊,捂住她的嘴。拖进大牢里!”她恨声吩咐,“任何人不许见她!”
这女人用心歹毒,最好的办法就是当机立断的杀了,若是留着她,恐有大患。
平康立时横刀,“拖进牢里做什么!都让开!敢辱没圣上名声者,只配立时处死!”
周围的官员被吓得噤若寒蝉,一旁的百姓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那姑娘还在挣扎,玉珏被她紧紧的握在手心里,露出单薄的肩头。
日光下,那细润的肩膀像雪一般,白的人眼花。更晃得人心动。
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是男人都会动了心,皇上也是男人,如何不会?
更何况,有一就有二,皇上招惹了这个女人,未必不会对其他的女人心动,若她真是怀了孩子呢?那可是皇嗣!
几番犹豫。便又有官员阻拦,“棉棉姑娘,下官理解您维护皇上和娘娘之心,但是,若真的,假若万分之一呢?她真的有了皇上的孩子,那就是皇子!您若是贸然动手,不就担了一个谋害皇嗣的恶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