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惊疑不定的百官，江慕乔又道，“所以，你们知道的事情本宫早就知道，要不要再次认下这个徒弟，也跟黑苗神女阿箩无关。”
陈修言憋不住还要说话。
江慕乔抬手压下他，“陈大人，既然你在意楚无病之妻是黑苗神女的身份，那本宫也不介意告诉你巫蛊之祸的真正原因。”
巫蛊之祸。起源于百年前。
大齐将领带兵压制黑苗，却被黑苗惨败，其后那程姓将将领骗了阿叶神女方才招致的无穷的灾难。
“陈大人。你说冤有头债有主，那这事儿究其根本，可在黑苗人头上？”江慕乔反问，“并且，阿叶在百年前已经被逐出黑苗一族，若因为阿叶而迁怒黑苗族人。你觉得合适么？”
见陈修言面色稍带动容，江慕乔又道，“陈大人，其他人不知道，可难道连你也不知道，其后巫蛊之祸能平，正是因为眼前的阿箩！”
这话让陈修言更多了几分惭愧，“娘娘……”
“听本宫说完。”江慕乔声音不疾不徐，直入每个人的耳中，“不管是黑苗还是大齐，所有的人都一样有好有坏。陈大人，本宫理解你因为阿箩而不愿本宫和楚无病师徒相认，但本宫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她声音落下，楚云铮轻哼，“跟他们废话什么。你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他们来教。朕的病能痊愈，一是你的功劳，其次便是阿箩的。他们倒好。什么都不知道就敢站出来反对。”
他的声音不算大，然而一石激起千层浪。
皇上从前身体不好，这一点满朝皆知，可他们只知道皇上的病是皇后娘娘给瞧好的，却从来没想过，黑苗的神女阿箩也起到了作用。
“这……”陈修言有些结结巴巴的开口。
若真如皇上所说，那阿箩神女甚至可以说是大齐的恩人！这既然是恩人，可如何是好？
局面一时僵持，郑守节却突然往外迈了一步。
“老郑。你站出去做什么？”苏培连忙阻止，“这事儿不宜轻易插嘴。”
郑守节看了他一眼，“你也觉得，因为黑苗神女的事情，娘娘不能认下楚无病？”
苏培挠挠头，照实开口，“倒也不是不能认，只是不必如此过于高调。”
在苏培的想法里，娘娘和楚无病找个时间悄无声息的互相见一面也就是了。如此大张旗鼓，百官可不是要反对么？楚无病又当着娘娘的面问还认不认这个徒弟了，这不摆明了要让百官多想么！眼下这事儿草草带过也就是了，私下里不管什么都不耽误啊！
郑守节没吭声，反而愈发往前走了一步。
“老郑！”苏培又道，“你别乱说话。”
郑守节看他一眼。一脸我怎么可能像你那么蠢的表情。在苏培无语的眼神中，他踏入殿中央，“皇上，下官也有几句话要说。”
郑守节出来，陈修言略微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