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静贵妃紧张不已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江慕乔却忽然谢恩,“多谢皇上夸奖,臣女并非胆大,只是因为行得正坐得端问心无愧。否则也不会在知道有人刻意诬陷我情况下,冒险来到宫里向您伸冤。”
庆元帝轻哼了声,“伶牙俐齿。你说你有冤,可只听你说,不足以为你自证清白。那五味子天下不知。你就算是编出来骗朕也无人可揭晓,更不足以为证。这次的事情也罢,是非曲直朕自会定论。你出宫去吧!”
江慕乔听了这话方才有些傻眼,皇上竟然不信!
她这话里有什么破绽?她这表演有什么不足?皇上为什么不相信!
可还不等她开口,庆元帝便挥挥手,“愣着干什么!贵妃还不赶紧让她出去!”
被点名的静贵妃咬牙,反正已经惹得皇上不满,她干脆也豁出去了。若是不帮江慕乔留下说服皇上,承香殿一定会跟着受影响!
可就在静贵妃还没开口的时候,负责去接引辨识药物的内宦领着一个山羊胡的老头进来了。
老头见了皇上当即行了个大礼,“微臣来迟,请皇上恕罪。只是其他宫里有事,耽误了一些时间。”
其他宫里……还有什么宫里的事情能大的过他?
庆元帝眼神眯起,立刻看向内宦,“什么情况!你说!”
内宦茫然的摇摇头,那老太医却是扛不住天子之怒跪在了地上,“皇上,前两日天气突然转冷太后就得了风寒,只是西征大军才刚刚开拔,太后觉得她病了不吉利,便禁止太医院把这消息告诉您!可这几日过去,太后的病情不见好转反而愈发严重,老臣,老臣不得不说啊!”
庆元帝“砰”的一脚踹到了老太医身上,他脚步匆匆往外走。“如此重大事情居然知情不报!若是太后痊愈倒也罢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死不足惜!”
太医跟着膝行了两步,嚎啕大哭。
静贵妃连忙跟上,小跑着喊道,“皇上,风大雪大您撑着伞。”
江慕乔拾起地上的盒子,也跟着起身站了起来。她好不容易来宫里一趟,怎么能毫无收获的回去!
想到这儿。她抱着漆盒悄无声息的跟上,也幸亏这事儿忙乱,她趁机混到了太后的慈宁宫。
一路上静贵妃发现了她,可她只当没看见,反而暗中留了条缝隙让江慕乔钻入她身旁宫女里。
人多眼杂,又有静贵妃帮忙掩饰,竟真被她混到了慈宁宫里太后的内殿。
才刚刚走进去,便听一阵虚弱无力的咳嗽声,接着明显苍老的女声响起。“皇帝怎么来了?哀家已经告诫太医院不可以惊动你。”
庆元帝乃是当朝太后亲生,二人感情极为深厚,听了这话之后天子眼圈稍红,“儿子不孝,母后病重竟然不知。”
太后的声音断断续续,“不是你的错。是哀家叫人不要告诉你。”
庆元帝亲手捧了温水送到太后床边,“母后莫说话,儿子已经让太医院所有的人都来了。您先喝口水休息一会儿。”
太后有气无力的“嗯”了声,让宫女接过来喝了口水。
距离稍近,庆元帝方才发现太后的脸色潮红的不正常,用手一探,掌心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