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元帝脸上怒气一闪而过,常公公连忙道,“圣上面前岂可高声喧哗!来人,堵住她的嘴!”
江秀芝的嘴巴被塞了一团布,她呜呜咽咽的挣扎着,太子心虚的扫过她,接着小声说,“父皇,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搞错了?什么陷害,儿臣不知啊!”
庆元帝看着不成器的儿子恼的后槽牙疼,“身为大齐堂堂太子,你竟然还不如个女人!身为一国储君。你居然叫一个女子背锅!”
楚承琮冷汗唰的下来了,他又惊又怕跪在地上连忙解释,“父皇,儿臣并非没有担当。而是实在不知她那话什么意思。请您相信儿臣,亦绝对没有陷害江家!”
太子说完,庆元帝冷笑了声,“你不该让朕相信,而是让江家相信!”
他压住怒气对一旁的江伯玉和江慕乔道,“江爱卿放心,朕已经知晓事情的经过。此次叫你们进宫,也正是要给你们一个交代!”
说罢。庆元帝一撩皇袍坐下,他眉目森然,“太子,你敢说不认识说话的女子?”
太子飞快的抬头,看着庆元帝冰雪般的眼神,他咬牙道,“回禀父皇,儿臣认识。”
庆元帝低笑了声,“不只是认识那么简单吧!”
太子重重的抖了下,“父皇,儿臣……”
庆元帝一挥手,“你住嘴!”
接着,他目光凝在御史林长青身上,慢慢开口,“听说今日林大人也在碧峰楼,你可清楚事情经过?”
林长青面色惨白,他跪地行了个大礼,声音却带着异乎寻常的平静,“臣有罪。”
庆元帝轻哼了声,“知道你有罪那就说。好好说清楚,京城民间传言康乐县主侵吞善银、以次米充当好米究竟是怎么回事!”
许是人之将死,林长青一字一句,如实把碧峰楼里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
庆元帝一开始还显出怒容,听完后反倒笑了声。“这么说,那些民间的流言,都是有人刻意指使,甚至买通了地痞流氓刻意往康乐县主身上泼脏水的?”
不待林长青回答,庆元帝忽的提高声调厉声质问,“太子!朕说的对不对?”
耳旁的一声惊雷吓得太子浑身发软,他彻底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此刻连声喊冤,“父皇,儿臣真的不知情!这一切都是江秀芝搞出来的,跟儿臣没关系啊!”
庆元帝失望透顶,“事已至此。你还在撒谎!若不是有你的首肯,她一个小姑娘犯得着下手去害自家家?太子,朕教你的担当呢?你的脸面呢!如此窝囊,日后还怎么在朝臣面前立威?”
庆元帝越说越恼火,恨不得踹上两脚才解恨!
而也是此刻,江伯玉却忽然拉着女儿跪下,“皇上息怒!”晋王也在安王的示意下跟着下跪,“父皇息怒!”
庆元帝扫过众人,接着把目光停驻在江伯玉身上,他冷笑了声,“江爱卿,朕是替你讨回公道。你也要替太子求情吗?”
圣上心思难测,江伯玉却一脸平静,“皇上,末将不过是想起了自己的儿子。犬子不争气,亦给末将添了不少麻烦。末将不过是设身处地的感受到了皇上您的心情。”
庆元帝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