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乔看着皇后,“诸位娘娘放心,奇凌香木无毒。不过,我好奇的是,娇贵嫔明明常用龙涎熏香,为何会送来了奇凌香木?”
沈皇后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庆元帝阴沉着脸,立时下旨把殿中省的人带上来。
殿中省的人很快被带来。
用不着逼问,只见紫宸殿上的阵仗,那管事的官员便一股脑的都招了,“皇上!此事下官无辜啊!是皇后娘娘,娘娘说要库存所有的龙涎香,她开口下官哪儿敢不给?只是晓得娇贵嫔娘娘也要用。便又去求皇后娘娘开恩,从她手里匀出来一些。”
他拼命的磕头,“皇上,下官瞧着皇后匀出来的龙涎香没有任何不妥。闻着也分明是龙涎香的味道,这就给翠薇殿送去了。这里头有何玄机,下官实在是瞧不出来啊!”
庆元帝立时看向皇后!
那目光如寒冰刀刃,沈皇后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然后忽然抓住了素霜。
把素霜推到前面,皇后口不择言,“皇上,臣妾是要了龙涎香。可臣妾也不知道那什么香木,都是素霜做的,臣妾无辜,跟臣妾无关啊!”
素霜被皇后拖了出来,她面色惨白的跪坐在地,任凭皇后指控。
沈皇后仍觉不够,她晃着素霜的领子,声嘶力竭的反问,“素霜,本宫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加害本宫?你明知道娇贵嫔是本宫的侄女,你怎么敢如此胆大包天!皇上,这种黑心毒肺的宫婢,就该即刻拖出去烧死!”
素霜紧紧咬着唇,眼泪糊了一脸。
江慕乔撇开眼,皇后这演技,她瞧着恶心。
沈娇更恶心,这都什么时候了,皇后还拿姑侄情说事儿?
她靠在皇上的怀里,轻轻扶住额头,“皇上,臣妾头晕。”
庆元帝当即喝止,“够了!”
安抚着怀中神色虚弱的沈娇,庆元帝毫不留情的揭穿了皇后。“素霜不过是你身边的一个小小宫女,若无你的首肯,便是借了她胆子,也不敢在龙涎香中下手。皇后,你不仅狠毒,而且愚蠢。”
江慕乔这才开口,“娘娘,您着急撇清什么?我不都说了奇凌香木无毒么,您这么快就让素霜姑娘替您背黑锅,也未免太急切了一些。”
皇后一愣,是啊,她太过心虚也太过焦急。被殿中省的人一指责,无端乱了马脚。
甚至还把素霜先推了出去,断绝了自己的后路。
沈皇后又惊又怕,她看着含笑的江慕乔,再看毫不掩饰对自己恨意的沈娇,还有一脸冷淡的皇上,两腿忽地一软。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皇后的失态被人看在眼里,太后则好奇另外一件事,“老二媳妇,你说的那什么香木无毒,可为何娇贵嫔会中毒?”
这问题不光太后想知道。甚至连靠在皇上怀里的沈娇也稍稍挺直些脊背。
那一晚小忠子带着一堆东西找了安王妃,小忠子回来后便告诉她,那一盒熏香有毒,短时间使用虽然对身体无害,可也要谨慎使用。
为了能让自己中毒更逼真一些,沈娇便隔三岔五的用了那熏香。整个使用过程中,她没有任何不妥,甚至就连那熏香的气味儿也无比正常。
她闲来无事便琢磨这事儿一直不明白。这会儿听见江慕乔说了,分外打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