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是盲从的,纵然该知道的人却都清楚楚承琮手中的那封圣旨到底是怎么回事,可百姓和大军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琮王是皇储,又有圣旨。
内有舆论不占优势,外又有青莲教的人搅混了水,楚云铮他们的情况很有几分危急。
江慕乔看在眼里,亦十分着急,“云铮,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那圣旨唬人,一般人哪儿能分辨真假,咱们得另想法子。”
楚云铮何尝不知。若要破除这道圣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父皇醒来。
只要父皇醒来,那这封圣旨便不攻自破,再够不成任何威胁。然而事情的关键便在于。皇上还能不能恢复?
楚云铮无声望过去。
两人心意相通,江慕乔立刻便知道了,她沉默片刻,“我会全力以赴。”
心疼她的为难,楚云铮轻叹了声,“若是太难也就罢了,总有其他的办法。”
他怎么舍得把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乔乔一个人身上?
“可这是最好的办法。”江慕乔看的分明,“云铮。我会努力尝试。”
楚云铮和江晗带着郑守节和苏培,抵挡楚承琮带领的队伍。
青莲教声势不小,悄然间发展了不少的信众。那黑袍人在京城经营良久,实力同样不容小觑。
两军对峙,江晗面色沉重。
苏培见郑守节的脸色同样难看,便安慰道,“云麾将军,苏大人,你们想想其实也没那么糟糕对不对?至少安王妃还给咱们准备了香囊,有了那香囊,将士们也振奋不少。”
这倒是。
琮王的那支队伍只是人多,士气和状况都远不如安王的这支。唯一棘手的问题是琮王的那只队伍中有各种奇人,善于催眠、驱使虫子,各种匪夷所思的手段都有。
他们的人中有偷懒轻敌的没有带上香囊,吃了大亏,打哪儿以后,众人便都长了记性。
一个不起眼的香囊,如如盾牌一般,牢牢的护住了所有人,也是将士们在艰难对峙中能支撑下去的重要帮助。
苏培心悦诚服,“安王妃真乃神人。”
江晗与有荣焉,“那是!那可是我妹妹!”
苏培顺口又夸赞了江晗。
郑守节则若有所思,“安王妃医术如此高明,为何不请安王妃救治皇上呢?一旦皇上病愈。琮王谋逆,便是板上钉钉,届时我们不战而胜,岂不更好?”
郑守节说完,江晗和苏培都沉默了片刻。
旋即江晗大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妹妹不想救治皇上?郑守节你动脑子想想,要是能救,我妹妹为什么不救?”
江晗平生也有骂别人没脑子的时候。
郑守节沉默片刻,“是我唐突了。”
江晗发了一通火,又见外头琮王的军队,再度沉默良久,“郑大人。你的担心我知道,我也无比盼着皇上好起来。我妹妹是大夫,她一定比你知晓的更深切,若她有能力救治皇上,定会责无旁贷。”
郑守节轻轻点头。
苏培打圆场,“皇上一定会好起来的!安王妃也一定能想出办法的!”
话虽如此,众人的表情却都越发冷凝。
皇上尚在,哪怕一息尚存,都对琮王有这决定性的震撼作用。
相反,一旦皇上没了,琮王的军队全力打过来,再配合着这些莫测的手段。恐怕朝廷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