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更是让那些命妇们喜不自胜。
到底是太后娘娘,还是知晓规矩,也更讲道理。
命妇们一位仗着年龄大,平素又和太后交好的壮着胆子道,“能得太后娘娘亲自教导,是皇后娘娘的福分。”
这话说的,是不是福分自然有江慕乔判断,哪儿容得着外人插嘴?
双双愤恨不已,朝江慕乔看过去,只要主子开口,便是太后在,她照样也能收拾了这个多嘴的女人。
然而江慕乔悄然摇摇头。莫冲动。
皇太后看了那夫人一眼,“皇后是哀家的孙媳妇,哀家自然教导,这不是她的福分。而是哀家的本分。”
“倒是你,不知有没有人教导你也要守着本分?有没有人教导你,轮不到你插话的事情,就闭嘴!”太后淡淡的一句话,把那夫人羞臊的满脸通红,“臣妇不是这个意思。”
“哀家看你就是这个意思。”皇太后冷冷的看了众人一眼,提高了音调,“哀家是没来得及教皇后规矩。今日便教第一个。”
“皇后是主,而你们,不过是仆。皇后客气,敬重你们,不愿用强,可你们却拿着皇后的客气当作无法无天的底气,哀家岂能轻饶你们?”
命妇们傻眼了,还以为太后是站在她们那一边的,可是大错特错!
还有,记忆中的太后不是很温柔敦厚好说话么,怎么现在简直比皇后娘娘更可怕。
看着又惊又怕的命妇们,皇太后开口,也叫人上了一份糙米野菜的饭食。
她当着诸位命妇的面,把这些吃食一口一口的吃了干净,方才又开口。
“皇后吃得,哀家也吃得,你们吃不得?”
“若是吃不得,日后也不必再进宫了!”
“皇后,叫人进来,就站在她们旁边,哀家倒要看看,今日谁敢吐一口!”
太后发话,谁敢不吃。
那些命妇们吃的两眼含泪,几乎噎死过去。然而又不敢真的装昏迷。没看旁边那位么,装昏迷之后被皇后娘娘的婢女打了两巴掌,清醒之后还得接着吃。
一餐宴席,吃的苦不堪言。
命妇们还没来及的抹眼泪,便看到一身素装的太后娘娘叫人送上来了一个大盒子。
“皇后,哀家知晓你和皇帝近日在忙什么,国库空虚,百姓和将士们急需粮草,哀家也没什么能拿出手的。今日用了你的饭,合该哀家嘴软,这些东西便给做回礼罢。”
皇祖母几乎拿出了所有的积蓄和身家,有不少甚至是她年轻时候陪嫁过来的首饰。价值是一方面。这些首饰更是极其珍贵。
“这怎么能行。”江慕乔推拒,“我怎么能要皇祖母您的银子?”
“哀家和你又不是外人。”皇祖母笑道,“何况云铮登基之时哀家说了,有什么困的难的事情,哀家都会替你们解决。如今大齐正在困顿之际,若是这些东西能起到一丝半点的作用,也不枉费哀家的一番心思。”
皇祖母这般说,江慕乔便也不再推脱了,她手下之后认真道,“皇祖母,多谢您。”
“谢什么。”皇太后举手抬足间,依稀可见年轻时候的飒爽风采。她看着那些鹌鹑似的命妇,不屑道,“把她们收拾了,才是要紧的事情。乔丫头莫担心,哀家来对付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