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沈玉暖语气轻快,“娇娇,这还用想吗?”
皇上,普通人,这压根就不用想!
她的眼底带笑,“娇娇,满满长大后,他也会理解我的,对不对?”
沈娇看着眼前几乎变了个人似的姐姐,也顾不得这里是什么场合了,急忙开口,“未必!姐姐。满满不过是个孩子,如何能担的起大齐君主的重担?即便是你想让满满继位,可又何必如此着急?”
“如今大齐政事才稍稍稳固,是谁的功劳百姓和百官的心里也都清楚的很。姐姐。您三思啊!”
姐姐这会儿满心满眼的迷到了皇位的诱惑中,却不想想,大齐此次安邦定国,全都是因为楚云铮之功劳。
满满即便是长子长孙的身份又如何!一个襁褓中的婴孩能做些什么?姐姐糊涂,怎么能替满满应承下来!
沈玉暖不管沈娇说了什么,她兀自高兴了许久,方才笑吟吟的看向江慕乔和楚云铮,“皇上和皇后既然真的存了这心思。那我就替满满答应了。只是空口无凭,又有谁能知晓皇上倒底是真心的,还是只是嘴上的功夫?”
沈玉暖这话已是大不敬!
苏培心中不忿更深,这话是什么意思,只不过才刚刚说起此事,世子之母就这般肆意,若是真让世子成了皇上,他们这一干大臣焉有活路?
他不由朝楚云铮看去,皇上您瞧瞧,您清醒一些!
眼下世子之母就成了这般,若是这事儿尘埃落定,世子年幼,岂不是就是沈玉暖一手掌握朝廷大权?这还得了!
楚云铮压根没看苏培,他对沈玉暖点头,“空口无凭,倒也的确是。”
“皇上既然承认,那就请皇上写一份诏书吧。”沈玉暖抱着孩子,干脆地提出自己地要求,“写一份诏书,我才能相信这是真的。”
世子之母简直越来越过分了!
苏培的脸色越发不好看,忍不住开口,“皇上金口玉言,既然说了又怎么可能反悔?再说了,若是皇上要说谎。根本不必大费周章的把你们找回来。一份诏书,简直是……”
简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后半段话,看了眼沈玉暖怀中的孩子,苏培狠心不舍的咽了下去。
罢了,若是皇上真写了诏书,沈玉暖怀中的孩子就是皇上,这话在肚子里滚一圈也就算了。
楚云铮抬手示意,“是该写一份。”
说罢,竟然真的提笔,在明黄色的卷轴上写下了退位诏书。搁笔他又道,“玉玺就在你身旁,可要盖上玉玺?”
沈玉暖笑容更胜了几分。她摇摇头,只是对楚云铮伸出手,“皇上,可否让我瞧瞧?”
楚云铮抬了抬下颌,命人给沈玉暖递过去。
她等的几乎有些迫不及待,甚至是抢了过来。这般急切,让沈娇愈发不安,不由道,“姐姐!这不妥,您好好想想!”
“不用想。”沈玉暖抱着孩子,单手将卷轴摊开,放在地上仔仔细细的看了好久。
明黄色的锦缎。用金银线绣着张牙舞爪的金龙。这是大齐最尊贵的圣旨,若是再盖上玉玺,便足以支撑满满登基。
百姓不愿如何,百官不忿又如何,再无人能撼动满满的地位。
“娇娇,你帮我抱着孩子。”沈玉暖将抱着孩子的小被子递了过去,两只手把圣旨捧了起来。
她长叹一口气,“皇上。只要盖上玉玺,这份圣旨就起效了,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