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姑娘师承何处啊?竟然还会缝针,实在令老夫大开眼界啊,不知姑娘可否不吝赐教?”
不是老大夫抬举蓝如卿,就她刚才露的那一手,将他这个内行人都看的热血沸腾,若蓝如卿告诉他,她只是个花架子,老大夫都要生吞活剥了她!
“大夫,事情紧急,我没办法跟您细说,还请您答应我一事,我爹身上的伤口劳您对外宣称是您缝的,今日大恩,我蓝如卿没齿难忘!”
蓝如卿作势对老大夫揖礼,老大夫连连退让,惶恐道,“这如何使得?身为医者,不是自己的功劳若贪了,愧对我自己的良心!
姑娘既懂医,可以进宫当个女医挚,或者造福万千世民,何苦藏着掖着,恕老夫不能理解!”
蓝如卿急了,“不,小女并不懂医,包扎缝针不过是最基础的东西,华夏医术博大精深,我不懂的还有很多,况且我一个小丫头资历不够,如何能够造福万千世民?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们家处境您也看到了,若是因此被不古之人利用,焉知就不是祸患啊!
大夫,其实父亲的伤口没人问起也就算了,若有人问起,求您千万别说是我做的,成吗?”
蓝如卿的话具有感染力啊,半斤叔率先反应过来,拉着老大夫的手说,“是啊,大夫,这孩子在这个家本就过的不好,倘若不藏着掖着,外面的人都要将她生吞活剥了,您就行行好,帮他们家一个忙吧!”
老大夫还想说什么,看着周围人殷切期盼的眼神,终于点点头。
“老大夫,谢谢您!对了,我娘身体还有些不舒服,劳烦您再给看看!”
听到她娘的一声咳,蓝如卿立即打消了送大夫回去的想法,厚着脸皮请他帮忙把脉。
老大夫狐疑地看了这丫头,她是真不会医还是假不会医啊?明明她爹的伤口包扎地挺熟练的呀!
没多问,医者父母心,他还是伸手摸了上去。
“卿卿,娘没事,请大夫看,要花银子的!”她娘摇头心疼地说。
“娘,这银子我会想办法还老大夫的,您不用担心,我待会会立个字据给他!”
“可咱们家哪里有银子啊,你爷奶也不会为我们家花银子的!”
“娘,我有法子的,大不了我去砍柴,卖柴,这大热天,树不好砍,人又懒,买柴的人会很多!放心,砍柴这种事我在行呢!”
老大夫已经替她娘诊好脉了,“是热伤风,病呢是不要紧,人是太虚弱了,病好起来得好好补补,不然会亏损了身子,晚年只怕会有一身病痛!我开些药,村里大概没有,你得跟我回医馆去拿!”
“好的,好的,那麻烦大夫了!”蓝如卿连连道谢,暗自下决心挣钱这种事得提上日程了,她爹娘都体弱,没有银子怎么好好补身体啊!
悄悄问了老大夫银子的花销,准备立份字据给他,老大夫连连摆手,“丫头,老夫看你绝非凡物,这字据不立都行,老夫相信你!”
蓝如卿感激地看向老大夫,她这是碰到好人了啊。
“大夫,承蒙您看得起,小女定会在三日之内将银子送到您手里,半斤叔,劳烦您照看一下我爹娘,我去送大夫回去!”
半斤婶悄悄给蓝如卿塞银子,却被蓝如卿接住重新塞回去,“婶,我爹娘受伤生病的银子得我自己挣,心里才算过得去,放心,这点银子钱难不倒我的!谢谢您的好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