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有事找你帮忙!”
屋子里,两人一个坐在床头,一个坐在床尾,低头生闷气,谁也不肯低头。
蓝如卿趁机把他俩分开,让他们俩冷静一会儿。
聂氏正好也不愿跟蓝书勤待在一块,蓝如卿一叫,立即拿着自己的针线篓子出去了。
“娘,昨日王爷跟你们说什么了?”
聂氏也没说见她师傅的事,蓝书勤见了她也不再怀疑她是不是他亲生的,很是让蓝如卿纳闷,上官景奕究竟是怎么说的。
“他说,他见过你师傅,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会易容术,谁的模样都可以化,他说之所以说你跟他有点像,是因为他化了易容术…这个易容术,你会吗?”
为了不让聂氏怀疑,蓝如卿立即忙不迭点头,“会啊!太会了,就是耗银子!”
只要化妆术厉害,她就能化成别人的模样,不说十分像,七八分像足以迷惑别人了。
聂氏立马拉住她,“你可千万别学易容术,王爷说,做一次易容,特别伤身子,那些个得道高人,之所以找徒弟继承衣钵,就是因为易容术伤了根本,不能传宗接代!”
聂氏很小心地解释,等回过头瞬间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未出阁的女儿面前说传宗接代这个事,急得她直打嘴巴子。
蓝如卿拦住聂氏,心里却是噗嗤一笑,王爷这招太狠了,这相当于说她师傅是太监有什么区别?
怪不得她爹娘不怀疑了。
“走,娘,我那有好多蚕砂,我又买了几匹布,您就帮我把它们都做成枕头吧!”
将聂氏忽悠到她房间,蓝如卿转而又去看她爹。
蓝书勤见到她轻哼一声,“找你娘去,找我干嘛?”
“爹爹!”蓝如卿抱着蓝书勤的胳膊撒娇。
“昨天你可是把我吓着了,你不知道我昨天哭了半宿,眼睛都哭红了,早上不让你们发现异样我才走了,现在眼睛才刚刚好一些!”
蓝如卿瘪着嘴巴,装着抽噎两声。把蓝书勤看的心疼地眉头紧皱。
“谁让你不知趣往跟前凑!”蓝书勤继续嘴硬。
蓝如卿难过地说,“我都如此伤心难过,爹爹昨日说要休了娘,那才真是让娘伤心,她辛辛苦苦为这个家操持这么多,爹爹非但不信任她,还怀疑她,再坚强的女人都会被逼疯的!”
蓝书勤有些动容,嘴唇嗫嚅半晌,终是没再张开。
蓝如卿想着,她是时候得加一把火了,“爹,方才我听娘的意思,想回娘家,您可不能让娘走,你记不记得前些天别村有人跟夫家人置气,想回娘家,结果天黑路远,人一失足就掉河里了…”
“有这回事?没事,我等会把门锁了,不让她出门!”
蓝书勤很是紧张,但就是落不下这个面子,说到底还是大男子主义在作祟。
“爹,这你就更伤娘的心了,你这是要囚禁她吗?好多女人身心脆弱,万一因为这事想不开…”
蓝书勤霍然起身,“怎么能想不开呢,我那天也就是说说,心里还是信她的,后来不也没提那事了吗?”
蓝如卿真的是有些头疼了,她爹还是抹不开脸咋办,“爹,这点您可是得像王爷学习,他做错了事,都会跟我一个平民百姓,小女子道歉,那爹为什么就不能跟娘道歉呢?
王爷都尚且对外人宽容至此,爹爹面对的是妻子儿女,更应该拿出比王爷同等的胸怀去解决家中的琐事才对啊。”
蓝书勤有些怀疑,“王爷真的对你道歉了?”
蓝如卿使劲点头。
看着她爹若有所思地样子,蓝如卿心想这事有门,果不其然,她爹想开了立马起身跑着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