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宁柏听说了景王府的事,也是匆匆赶来,只为瞧瞧这人是真伤了还是假伤了。
若是真伤了,那他就有理由夺走他手中的兵权了。
上官凌宇也是怕这个,这个上官宁柏一直磨蹭着不去封地,而上官景奕这时候受伤,他也来插一脚想要夺走兵权,到时候他的皇位坐都坐不安稳。
说起来这个蓝如卿也真是,好好的居然把景奕给伤了,若不是她有用,真想把她杀了以此泄愤。
上官景奕身上的伤不似作假,那明显扭曲的脊背以及周边的淤青红肿无一不说明着,这伤势确实是真的。
上官宁柏只一看便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伤势着实严重,听说是那个丫头所为,真没想到她竟有这等本事。
不过也好,这下不用他动手,上官景奕这辈子怕也站不起来了!而兵权在他手中也没什么用了,他趁势提出接手兵权,也是名正言顺。
上官凌宇待了片刻便回宫了,皇上一走,周管家便以王爷太妃需要静养为由,送他们出府。
而趁着这次机会,上官景奕也着人将王府的人大洗牌,除了太妃和自己身边的人,所有人都安排出府到别的地方做事。
蓝如卿那边也是除了雀儿以及几个大丫头,全部都换了。
安排进来的人都是上官景奕暗中培育的暗卫,个个都是可靠之人。
虽然王府经历了大换洗,但要说里头没有一个太后和宁王的眼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毕竟那十个御医可是太后安排的。
太妃得知自己儿子的伤很严重,激得面色又苍白了几分。
桂嬷嬷连连安抚,“太妃可别激动,王爷做事向来沉稳,与那丫头胡闹,怎会轻易伤了自己?
何况他不是一向最宝贝那个丫头吗?此事完全由她而起,王爷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她成为众矢之的?
再者,王府的眼线这不都清出去了吗?这呀肯定都在王爷的算计之中,太妃该安心才是!”
“这让我如何安心,就算算计的再好,如今身子已是这样,还怎么带兵打仗?
宁王可是一直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手里的兵权,这次不出意外,兵权定要旁落!”
太妃撑着身子说完,眼前只感觉一阵晕眩,浑身无力不说,还突地从脚底蹿出一股剧烈的疼痛在腹壁胸腔蔓延。
桂嬷嬷赶紧抓住她,一脸的紧张之色,“太妃真不必担心,依奴婢所见,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依,那宁王一直对兵权虎视眈眈,谁人都能看出其狼子野心,倘若王爷兵权给他,他的狐狸尾巴定会露出来,届时皇上也有机会名正言顺地除了他,兵权落到别人手里又有何用,咱王爷手里握着的可是军心。
没有兵权,只要振臂一呼,也能号令百万将士,说句大不敬的话,这皇位是景王爷不想当,若有这心,这天下还不是您和景王爷的?
您就好好休息,当心…”
桂嬷嬷轻轻拍拍太妃的手,接下来的话也不好说出来。
太妃面色痛苦地点头,是她多虑了。
见她这番痛苦,桂嬷嬷忍不住道,“要不奴婢给您请个郎中,或是给您带些药回来?”
“不…不…一旦打草惊蛇,那我们可就彻底完了!你先去给我弄些滋补的汤羹来吧!”
此时宫廷之中,金光闪闪的凤榻之上卧着一位雍容华贵,头戴金凤珠钗,身穿绛紫色宫袍的美妇。
说是美,不过是用珠翠、脂粉,华服妆点出来的,抛掉这些华美的点缀不谈,单看那眼角与额角的皱纹就可看出此美妇真正的年纪。
此人正是位居凤芜宫的太后。
她慵懒地靠在绣着五福捧寿的引枕上,眸光落在跪在地上的一个御医身上。
“你是说,她单纯的只是心力不济,身憔体悴?”质疑的声音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跪在地上的御医不明白太后为什么这么问,还是她希望能在太妃身上诊断出什么?
“罢了,既然如此,好好看护好景王爷便是!”
太后将头微微一偏,旁边的宫女立即上前不轻不重地给她按摩额头。
御医退下去后,凤榻上的女人冷哼一声,“倒是幸运,不过本宫寿诞在即,就看这次你能不能逃的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