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老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开口询问道:“这人确实阴毒,不知道还有没有确凿的证据?你方才说的这些只是推断,要是知晓了是谁做的,就赶紧说出来。”
云霖只觉得很是可笑,真是贼喊抓贼,下一刻他直接道:“回禀长老,确实抓住了一个人。”
云霖很快让人把侍者押了上来,众人瞧见这人后,脸色陡然大变,被捆绑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云长老的侍者!
云长老也被吓了一大跳,看来这事已经暴露了,他蹙了蹙眉头,真不知道侍者是怎么办事的,竟然暴露了,真是不争气,他顿时明白了一切,难怪云霖骗他来了大殿,云霖不敢直说就是害怕自己会察觉到什么。
同时云长老很是恼火,再不济自己也是三朝元老,就算把自己的侍者抓住了,天君也没必要闹得人尽皆知,在私底下问问自己就够了,竟然整了这么一出,只能说明天君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慕容寒冰瞥了一眼云长老,他开口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云长老很快作揖,他开口道:“天君,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眼前的这人我很是熟悉,他是我的侍者,可这件事跟我没什么关系,还请天君明鉴。”
姜子溯早就料到云长老会不买账,云长老就不是那种轻易被打倒的人,他开口说道:“我跟许老伯好不容易才研制出了解药,这几日我们确实很疲倦,这侍者应该是见我们很疲倦这才下手的,夜深人静正是休息的时候,他悄悄潜入想拿走药丸,本以为我们不会被发现,可其实我们早有准备。”
顿了顿,姜子溯继续道:“我早就注意到有人在盯着我们,为了谨慎保管解药,确实付出了很多,侍者以为我睡了,其实我并没有睡着。”
“姜子溯,纵使你说这些也没用,这事又不是我指使的。”
云长老轻哼一声,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言外之意就是说姜子溯冤枉了他。
姜子溯看向了侍者,他开口道:“瞧瞧你的主子,现在已经把他自己择清楚了,倒是陷你于不仁不义,有些事情你可得想清楚再回答,难道你想将所有的罪责都担下来吗?”
“我……”
侍者很是犹豫,他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云长老见侍者有些动摇,他连忙道:“你确实得想清楚了再作答,这件事可非同小可,你要明白谁是你的主子,若是听从旁人的话你只会说亏,这么多年来我可没有亏待你,这种时候更不会亏待你,你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办,难道你想咱们都深陷险境吗?我的意思你应该能懂。”
云长老的话里带着深意,他相信侍者能听懂。
侍者眼眸躲闪起来,片刻后他似乎做好了打算,不再像之前那边犹豫,而是很坚定的看向了云长老,云长老知晓侍者已经想好了对策。
云长老假惺惺的又提了一句:“你可一定要说实话,天君就坐在上面呢,只要你说实话,天君定然会从轻发落。”
“是。”侍者点了点头。
下一刻,侍者直接开了口:“启禀天君,这件事是我一个人做的,跟云长老并没有什么关系。”
侍者的话一出,姜子溯跟云霖脸色很是难看,嘚,云长老这是跟侍者说好了,真是老奸巨滑,可偏偏眼下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好办法对付云长老。
“是吗?”慕容寒冰心里有分寸,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你说这件事是你自己做的,只怕这话没有几个人会相信,其他上仙只会觉得你在说瞎话,你是云长老的侍者,平日里听从云长老的话,应该不会胡作非为,更何况你还想杀了夫人,你真有这么大的胆子伤害夫人吗?”
慕容寒冰的身上迸发出了寒意,这样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他在暗暗向侍者施压,他倒要看看侍者能坚持多久。
半响后,侍者开了口:“前几日夫人对云长老很是不敬,还冤枉是云长老让夫人去的沼泽之地,其实我们长老没必要那么做,都是夫人在信口雌黄,我伺候长老多年,很是了解长老,长老虽然有时候很是冷漠,但他也是身不由己,他必须公正的行事。”
顿了顿,侍者继续道:“夫人毁了长老的名声,还有一些上仙在暗处嚼舌根,我心里很是不服,这才想着出手教训夫人……天君,我知错了,还请天君饶我一命,而且这件事跟云长老没有任何关系。”
真是择的一干二净,慕容寒冰都忍不住称赞云长老了,云长老倒是会调教下人,真是天衣无缝。
云长老装出一副痛惜的样子,对着自己的侍者道:“我视你为心腹,你怎么可以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我跟夫人的事情与你何干,本就是一场误会,偏偏你要那么在意,这下好了,你真是自己毁了自己!”
慕容寒冰揉了揉眉心,恨不得赶紧将云长老的面具给撕下来,不过怎么样,这云长老都会尽力开脱,真是让人头疼。
“就算你承认了罪行这件事也有很多疑点,阻隔屏障可不是一般人能变幻出来的,梅开芍中的毒很是厉害,一环套一环,只怕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你一个人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