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朗,风和日丽,穿着一袭绿衣的少女正坐在房顶上,身边还坐着一个老伯,两人手里各拿着一个酒葫芦,一边畅饮一边闲聊。
“老伯,咱们何时起身?”
梅开芍喝了口酒,嘴巴里涌入的液体特别辛辣。
许老伯捋了捋胡须,开口说着:“这几日你天天跟我跟前念叨此事,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真的想离开皇宫……也罢,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那个婉儿恢复的差不多了,不日咱们就启程,离开皇宫后必须过隐姓埋名的生活,但愿你能接受一个人的枯燥。”
“放心吧,我肯定能做到的。”梅开芍想都没有多想,直接开口说了起来。
就在这时,穿着粉色衣裳的婉儿来到了院子里,婉儿的身后除了跟着几个宫女以外,慕容寒冰也在。
梅开芍跟许老伯此刻就在房顶上坐着,对于下面的场景他们看得一清二楚,梅开芍只觉得心中烦闷,不停的往嘴巴里灌酒,以往都觉得酒特别辛辣,没什么好喝的,现在竟然没了感觉,这样的辛辣压根敛不下心头的苦涩。
许老伯见梅开芍这副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以前他们两个那么恩爱,如今竟然变成了这样,真是令人感叹,与其让小梅待在宫里天天受气,还不如带她出去散散心,况且天底下的好男儿那么多,没必要非得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天气那么好,婉儿玩性大发,她将手中的风景递给了慕容寒冰:“太子,我想放风筝,你能不能跟我一起玩?”
“可以,不过你大病初愈,只能玩一会儿,等会就得回去吃药了。”
慕容寒冰接过了风筝,一脸宠溺的说着。
婉儿乖巧的点了点头,两人很快放起了风筝,院子里顿时充满了他们的欢声笑语。
“哎呀,太子爷你也太笨了吧,把线放出去啊!”
“太子爷,你这是做什么呢?哈哈哈,笑死我了……”
婉儿跟站在一旁的宫女们笑的心花怒放,唯独慕容寒冰脸色不太好看,明显有些不好意思了。
瞧着他们亲密互动的模样,梅开芍的心里就仿佛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感觉特别压抑,要知道曾几何时站在慕容寒冰身旁的可是她啊,这才过去了多久,怎么什么都变了呢?难道他们之间的感情真的一文不值吗?
不知不觉间,梅开芍的眼泪溢了出来,许老伯见她哭了,忍不住叹了口气,很快拿出帕子递给了她。
“我这帕子干干净净的,放心用吧。”许老伯开口说道。
梅开芍接过了帕子,胡乱擦了擦眼泪,同时还开口为自己开脱着:“我不是因为这件事哭的,风太大,沙子进了我的眼睛了。”
“我可没有询问你原因,你自己上赶着将这件事告诉了我,就像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般。”
许老伯毫不犹豫的揭短,梅开芍没有多说什么,她纵身一跃,直接从房顶上飞了下去,当然她离开的方向跟院子的方向截然相反,她可不想跟慕容寒冰打照面,那样实在是太尴尬了……
吱呦……
黑夜里,梅开芍来到了云香跟晴儿的屋里,此刻两人已经睡熟了,梅开芍将写好的信还有两个荷包放在了桌上,她马上就要离开了,能做的也就到这里了。
纸上的字迹特别工整:云香,晴儿,我马上就要离开了,咱们有短暂的主仆情,这些日子你们为我付出了很多,我心里真的很感激,我是个特别注重情谊的人,宫里有了婉儿就不需要我了,我给你们的荷包里有银钱,若你们想出宫就将这封信带给他看,他看在昔日的情份上会帮你们的。
梅开芍推开小得子跟小赵子的屋门,将信直接放在了门口,随后离开了,他们到底是太监,不方便将信放在桌上,只能是赶紧离开。
做完这些后,梅开芍来到了许老伯的屋里,许老伯正在收拾衣裳,见梅开芍来了,他开口说道:“宫门上锁了,还能出去吗?”
“无妨,你手中不是有我给你的令牌,拿着令牌让宫中守卫开门,你是神医,宫中都传遍了,他们不敢阻拦的,肯定会让你出宫,出城的时候这令牌也能派上用场,驻守城门的侍卫也不敢阻拦。”
梅开芍开口说道,要知道她给许老伯的可是太子的令牌,普天之下除了皇帝跟皇后,身份最高的就是太子爷了,那帮人自然不敢阻拦。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许老伯开口说道。
梅开芍事先准备了一个箱子,她在箱子的下方钻了几个孔,她等下就要钻进这箱子里出去,至于抬箱子的人她也已经找到了,她找的是冷宫里的侍卫。
在冷宫驻守的那些侍卫平日里一点油水都捞不到,梅开芍给他们一大笔酬劳,他们见钱眼开,自然愿意办事。
许老伯迈着迈步往前,身上背着一个行囊,侍卫们抬着箱子,此刻来到了宫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