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霖越说越带劲,压根没意识到天君早就已经离开了,等他觉得说的差不多了,这会儿才抬起了头:“天君,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然而周围已经没有天君的身影了,云霖懵的很,哪里想到天君早就彻底不见了,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无奈的开了后:“嘚,方才又是我自己在自言自语,真是没成想天君早就已经走了,真是令人烦躁。”
寒宫,此刻禁卫军团团守着整个宫门,一切都进入了警戒的状态,慕容慧得知梅开芍身子有恙后特意过来看望,他虽然唤梅开芍为母后,可他到底是男子,不能随便闯入梅开芍的卧房,只能待在外面的正殿里等着。
慕容慧心急如焚,哪里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好端端的怎么会滑胎呢?也不知道母后什么时候才能脱离危险,他这心里实在是惶恐不安。
躺在床榻上的梅开芍呆呆的望着床头上的帘子,眼下她大有度日如年的感觉,也不知道慕容寒冰什么时候才会过来,心里难受极了,就盼着慕容寒冰能够赶紧过来救他们的孩子。
云香已经将许老伯开的堕胎药煎好了,这会儿就放在桌上,药味特别浓郁,上面还散发着热气。
梅开芍想多等等,倘若慕容寒冰能有办法救她的孩子,这堕胎药也就没用了,倘若慕容寒冰不来,亦或是他没有办法救这孩子,她最后便只能喝下这堕胎药。
云香跟晴儿瞧着一言不发的梅开芍,她们心里难受极了,这会儿又不敢劝说梅开芍,她们自然不知道梅开芍是怎么想的,眼下见梅开芍不肯服药,她们单纯的觉得梅开芍是因为伤心所以才拒绝服药,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总得想个办法让梅开芍服药……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了梅开芍的卧房,慕容寒冰现身后,立马变幻武气让屋里的晴儿跟云香昏睡了过去。
梅开芍瞧见男人的身影后,眼里顿时浮现出了一抹光亮,慕容寒冰终于来了,他没有让她失望。
慕容寒冰见梅开芍脸色有些难看,他开口道:“梅开芍,你怎么搞成了这副样子?咱们不过几日不见,你就变成了这样,你如此憔悴,看着就让人觉得倒胃口,真不知道你到底受了多少委屈,硬生生的受了这么多委屈后才知道用千纸鹤传音?你让我说你什么才好,你实在是太愚蠢了。”
听着男人说的这番话,梅开芍再也忍不住了,她心底里的那些委屈这会儿已澎湃起来,大颗大颗的眼泪掉落下来,呜咽的开口道:“我也不想变成这样的,可是有些事情我根本没办法,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我怀了孩子,我的孩子快要保不住了。”
梅开芍使出了不少气力,这会儿下意识伸开了手,想要拉扯住男人的衣角。
慕容寒冰见状走到了梅开芍身旁,他开口说道:“别着急,先让我瞧瞧到底是什么情况。”
说罢,男人给梅开芍把起了脉,从脉象看确实是滑胎的征兆,而且情况很是危险,不要说人族的御医了,就连他们天族的医者只怕都无计可施。
想了想,慕容寒冰来到了桌前,随后他变幻武气割开了自己的手心,红色的血顿时流淌了出来,这会儿直接流淌进了碗里。
“你这是在做什么?”梅开芍有些不解。
“想保全自己的孩子就不要多问了,而且你的胎像很是凶险,就连我也没有十成的把握,等下我只能是尽力而为。”
慕容寒冰说完,他拿出了一枚丹药,随即将丹药放入血中融开,待丹药彻底消融后,他又念起了什么咒语,鲜红的血顿时浮现出了金光。
“你现在将这碗血喝光,倘若半个时辰时辰后你不再流血了,那么这孩子的就算是保住了,倘若症状还在继续,那我也没什么办法了。”
“多谢。”
梅开芍接过了装有鲜血的碗,这会儿往嘴里灌了起来,说来也奇怪,这血一点腥味都没有,喝起来倒有一种淡淡的幽香,她心里特别奇怪,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天族的血跟普通人的血相比就是特别高端?
喝完血后,梅开芍只觉得自己特别困,她恨不得赶紧倒下睡觉,但她又想到天君在这里,睡觉好像有些不合适,便一直强撑着,不想阖上眼睛。
慕容寒冰似乎瞧出了梅开芍的那点小心思,他开口说道:“见你都快睁不开眼睛了,还是睡一会儿吧,我会在你身旁守着的。”
“这,会不会不太合适……”梅开芍咬了咬唇。
慕容寒冰颇为无奈,伸出手揉了揉梅开芍的脸,见小女人的脸被揉到变形,他这才开口道:“行了,跟我在一起就不要这么客气了,咱们以前可是夫妇,你是我的娘子,我想咱们以前可不是这么相处的,现在你身体不舒服,就好好睡一觉吧,眼下不要把我当成天君看待,就把我当成你的侍者好了。”
听着男人说的这番话,梅开芍只觉得心里暖烘烘的,她没有继续矫情下去,很快点了点头:“那我睡一会了,实在是不太舒服。”
梅开芍只觉得异常安心,她很快闭上眼睛睡了过去,慕容寒冰瞧着小女人的脸庞,他扯了扯唇,心里只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个女人。
梅开芍独自一个人面对所有的困苦,从他去天族时,这个小女人就一直在承担他身上的责任,倘若他不是天君的话,眼下在天族处理国事的只会是他,而梅开芍完全不必这么辛苦。
收到梅开芍的千纸鹤传音后,慕容寒冰心里有些担忧,毕竟这女人可不是那种轻易就向让人求助的人,能让她拉下脸过来求人,这只能说明她遇到了很危险的事情,可是慕容寒冰压根没想到,梅开芍的孩子竟然出现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