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去就去,你家公子我都不嫌弃,怎么着,还丢了你的脸了?”
舒文一听胆儿一颤,不敢再磨蹭,进去写了礼,等唱礼之后就跟着他家公子进了中院。
镇长不认识魏家公子,收到这么一份大礼,少不了要亲自来见一面。
他虽然只是个小镇长,但年轻时也见过世面,对于几大世家还是了解的。这魏家别看不是最顶尖的世家之一,但其家族绵延数朝未曾衰落,便可知其实力雄浑底蕴深厚。
不管这位魏家公子是嫡系亦或旁系,都是魏家出来的,搁州府那边都能当府尹大人亲自接见,自己算个啥?
他力请魏公子上座,再三谦让后,魏公子坐到了左手第一的位置上。
“当不得老先生如此称赞。”魏公子微笑的和左右见礼,“瓒自家乡一路南行,来到西镇,心有所感,便想着留下来开个学馆,过得几年再行他处。”
像魏公子魏瓒这样的人也不少。他们不愿意入朝为官,只想着传道受业,积累经验研习学问,等到行遍天下,成就大儒之名后,方可回到家乡,视为荣归。
只是一直以来,那些大儒预备役们要么去嶂南等地,要么去江浙一带,还真少有来西北西南的。
听到魏瓒想要留下,镇长自然喜出望外,当即就把自家的一套宅子借给对方当做学馆。
他不怕对方骗他。一来,学问之事做不得假,二来,不过是借套宅子给对方,又没有要他给钱财,难不成对方还能把房子搬走?
再说了,他也不是傻的,不知道去打听打听?魏家在北方是大族,随便一问就知道了。
听到魏瓒的话,张村村长突然冒了一句出来。
“说起来,我们村子里的魏姓也是从北方过来的。十好几代前迁来此地,当时是躲避战乱。我们村还有魏氏的祠堂。”
魏瓒顿时来了兴致,跟老村长聊了一会儿,怀疑这一支魏氏跟自家魏氏可能同出一宗。
这也是常事。宗族绵延数百年,肯定有无数分支诞生,也有分支在颠沛流离中绝嗣。
老村长说是十好几代前,差不多就是一两百年左右,当时华夏大地战乱频生,诸侯割据。很多宗族为了不至于香火灭绝,刻意分宗,让旁支们迁移出去,为的就是保存宗族香火不至于灭绝。
魏瓒原本是为其他事情来的西镇,没想到会遇到同宗,当下就跟老村长说好,一起去张村看看,若是能对的上族谱,确认这一支的来历,他肯定是要送信回去主宗禀告族中长辈的。
像这样的分支若是找到主宗后,会根据当初的族谱确定是内宗还是外宗,然后在族地祖祠里续上祠牌。每十年一次的大祭,在祖祠里有祠牌的,需得携十年内修订的族谱回去祖祠,将之誊抄入祖祠族谱之内。
对古人来说,知其宗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当晚,村长就亲自带着魏瓒回了村,并提前通知了村里的魏家族老准备开祠。
祠堂不是谁都能轻易进入的。像这样的重要事情,会由几位族老一起上香,禀告祖先后才能开内祠,等确定了族谱来源之后,才能同开内外祠,召集所有的魏姓男子祭祖。
“公子,真的是我们同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