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简定住身形,头微微偏开,不肯直视她。
似是还有郁气闷在心间,语气很是僵硬:“叫它松口。”
庄容定睛一瞧,白胖子像只小无赖,整只狐挂在他袖口,毛茸茸的尾巴垂在地上扫来扫去,倒挂金钟似的。
赶忙叫它:“你这家伙就知道耍赖,还不快些回来。”
心里知道,这是白胖子在对简哥儿撒娇,这家伙当初来家里,是简哥儿第一个驯服它,到现在,它虽伴在自己身边,却总是对简哥儿念念不忘,经常背着她跑到隔壁去寻简哥儿。
白胖子不情愿地哼唧两声,终于张嘴松开白行简衣袖,也不肯回空间里去,嗖地跑到屋檐下,将尾巴团成一圈裹住身子,只露两只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两人。
庄容看着白胖子,面露微笑,“还记得它刚来家里那会儿,谁都不怕,就怕你。”
白行简也不接话茬,沉默片刻,冷漠地说:“没事我就先回了。”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方才还在墙头上饮酒,这会儿就要急着走了?”庄容撇撇嘴,走上前拽着他的衣袖往外走,“我有事儿跟你说,咱们别在院子里,仔细吵醒了我爹他们。”
白行简猛然一僵,飞快地扯开衣袖,拒绝她的触碰,“男女授受不亲,你离我远些。”
语气罕见的沉冷。
庄容哼一声,手虽然撒开了,人却堵在他面前不动,“我先朝你低头,你倒摆起谱来了,你自个儿想,今晚的事儿是不是你错在先?是谁先质疑我们的三年之约?是谁先打算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