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问的什么,你若是不说清楚,我今日回去就告诉婆母白日里的真相,和你的居心。”
焦文珍实在是个急脾气,庄容叹气,“我敬重少东家的人品,同时觉得你也是个不错的人,所以我不介意帮你,至于为什么帮你,也不是没有来由,那天我们见面之后,在我走出包间时,听到焦家的下人在非议你,我得以知道了你的处境并不好,今日就顺手帮你一把。”
焦文珍面无表情,“你也可以袖手旁观。”
“我为什么要袖手旁观?我帮了你,你便会发自内心的感激我,以后我在州府做生意,说不准你还会照拂我一些,即便你不感激我,对我的敌意也会减少一些,即便你仍旧对我抱有敌意,我的小小举动能够帮到你们夫妻二人,让你们关系更和谐,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功德。”
“巧言令色。”焦文珍半信半疑,不过神色里,总算是卸去了一丝防备。
不假辞色地说:“周南不是个合格的生意人,他关注的,永远都是皮子的质量,他对人也是宽洪大量,很少计较得失,你失策了,你应该找他,而不是找到我,试图讨好我,在我看来做生意就是竞争,我家做了皮子生意,你成为了同行,不可避免的抢夺我家的客源,却还要我帮你?这我可做不到,如果你觉得今日这件事便能让我感激涕零,优待于你,那你是太不了解我了。”
庄容笑起来,“你果然会这样说,我早料到了,所以,就当我只是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吧。”
说着,她站起身,“秦少夫人现在解了惑,天色不早了,秦少夫人早点回去吧。”
“慢着。”焦文珍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对我示好?”
庄容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抛出一句问题:“今日在茶楼里,我透露给秦少夫人的,还不够多么?我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清水村姑娘,在我七岁那年,我失去了我的母亲,而秦夫人是在十年前突然来到这里,她丧失了全部的记忆,中途嫁给秦老爷,秦夫人执念里,自己有一个女儿,与我一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