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安笑了一下,温声问:“此事从长计议,你用过晚饭了?别饿着肚子,先用饭吧。”
白行简讽刺一笑,眉宇间透出倔强桀骜,“大哥来这里恐怕不是为了吃饭,而我来这里亦不是,既然来了便把话说清楚,烦请大哥回去告诉那个人,我如今势单力薄,他要夺走那些产业我自然无法抗衡,只是庄容,谁也别想动她。”
事业没了可以东山再起,但庄容不一样,她是他短短人生中最为珍重的人,他不能放手。
白靖安叹息。
竟然连一声爹都不愿意喊了,可见和父亲之间生出了多大的嫌隙。
他有心想改变现状,但有些话却不是现在能明言。
“你生在白家……”他刚起了个头,就被白行简打断,“你是想说,我既然生在世家大族,享受了大家族的荣耀和地位,便要承担大族子弟为家族的牺牲,是不是?”
他不在乎地一讽笑,一字一句嘲弄地说:“我可以放弃任何荣耀, 甚至是所谓的亲人。唯独庄家, 唯独她,是我最珍视的。”
他这番话着实伤人,白靖安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心里一阵一阵的苦涩。
好半天才轻轻叹息道:“情深不寿, 只是个女子, 你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