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立马就不依了,眼睛瞪得老大,“阿文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家容姐儿险些害了我的命,这事儿就这么过了?”
庄王氏趁机说:“你家容姐儿自小没娘教没娘管,小小年纪就心思歹毒,差点害得她大伯母一命归西,这次的事儿按说是要报给里正,往县衙里呈的,可娘想着,她有再多的不是,毕竟是你的闺女,到底是一家人,娘也不想把这事闹到里正那去,这事儿还是咱屋里人关起门来自己解决的好!”
这话说的,三分怀柔,七分要挟!
庄文眉头蹙的越发深了,心底直发寒,“凡事讲个证据,大嫂说险些被容儿害了,能拿出证据来,我无话可说,若不能,就请娘和大嫂回去吧。”
“证据……”田氏被噎的一滞,立马手指着庄容说:“你自个儿问问她,南坡上的陷阱是不是她挖的!”
庄容赶忙委屈巴巴地说:“爹,你可别听大伯母胡说八道,我就去南坡熏了兔子,可没挖过什么陷阱。”
田氏怒上心头,扯着嗓子反驳:“你胡说,明明是个三尺深的洞,不是你挖的是哪个挖的!”
庄文就笑了,“大嫂这话简直是无稽之谈,我容儿十指不沾阳春水,向来连农活都做不好,如何挖得三尺深的陷阱?”
“就是。”庄容在旁边凉飕飕地说:“指不定是昨个下大雨导致南坡塌方了,大伯母恰巧被冲进泥坑里,就想来讹我!”
田氏被怼得无话可说,气得跳脚儿,“娘!你看看!我就知道他们肯定不能认,我是千真万确差点被庄容给害死,娘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庄王氏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转而冷声痛斥庄文:“阿文,你为了这个死丫头,连一点道理都不讲了吗!早年你在外念书,承了你大哥大嫂多少恩情?你头一年去县学念书,那对儿兔毛袖筒子就是你大哥给抓的兔子,你大嫂亲自帮你缝的,你算算你大哥一年到头要上县里给你送多少回窝头烙饼?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