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听庄容这样一说,面上现出了然之色,“原来如此,你家地肥,就是位置不好,不是北坡就是东北,太阳晒得少,庄稼熟的就晚,要是真被我说中了,这两片地你还是能出手就出手,种地就求个产量,没有产量,麦子长得再好也是饿肚子。”
庄容打了个哈哈,囫囵应了两句,“知道了大哥,你快帮我称吧,我还急着家去呢。”
“那成,你这些粮真不错,我给你按高出市面上三成价收,亏不了你,以后有这样的好粮,别忘了再来啊。”伙计说着,把粮食抬到秤上,“小麦统共三十斤,玉米二十五斤。”
他噼里啪啦拨着算盘,“二百零八文,头一回做买卖给你二百一十文,别忘了常来。”
“没问题。”庄容喜滋滋收了钱儿,拿着空兜子出了店门。
庄容又往南边走,县学就设在城南边,笔墨纸砚都在那一带。
一路上,来来往往的书生不时交头接耳议论着最近的童生试。
庄容有意把纸张揣在手里,一路上引来多人侧目。
就有个青年喊住她问:“姑娘,你手里的宣纸成色这样好,五福斋里买的么?”
庄容站定了,笑一笑不说话。
她对这个时期的纸张没啥了解,说多错多。
“看成色,多半是了。”青年的同伴看着庄容手里的纸,眼里也有同样的艳羡之色。
庄容暗想着,照这两个人的说法,她手里的纸虽然品质上佳,却也不是买不到,他们说的五福斋里就有这种品质的宣纸。
庄容生怕从空间这等神物带出来的东西全都惊世骇俗,没了这层担忧,心下稍安,这才脆生生地发问:“我这纸不是在五福斋里买的,是亲戚从外头带回来的,敢问两位小哥儿,五福斋里的宣纸多钱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