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起先还挂着笑,待一目十行地看完,脸色全变了。
“爹,娘,不好了!”
“咋了这是?”孙仲心下一咯噔,噌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双目紧紧盯着马氏。
“亲家公说要把婚事退掉,明个就过来还彩礼!”马氏急得快哭了,“这可怎么办?”
孙仲眯起眼,“好端端的,他屋突然提出退亲,这事必有蹊跷,你把信念给我听!”
马氏逐条逐句地看,挑了几句关键的念:“小女虽不才,我和她娘也不愿将她嫁给背信弃义,反复无常之小人……明日就将当初订婚时所得一半聘礼如数归还……”
“砰!”孙仲猛地拍了桌,怒道:“背信弃义,反复无常,说的可不就是咱们前头和庄家那门婚事,我看,这事儿刘家人肯定知道了!”
马氏和孙刘氏都是大惊失色,孙刘氏说:“这到底咋回事儿?当初这事儿捂得紧,这两年村里也没啥传言,刘家人是咋知道的?”
孙仲阴晴不定地转着眼珠子,“不管他是咋打听出来的,过去的事早已算不得准,咱家花了那么大力气才和庄家撇清了关系,不能让这亲事毁在这一步!”
“爹说的是,那现在该怎么办?”马氏急得六神无主,“全村人都知道志远要娶淑姐儿,这婚事要是废了,以后我这脸往哪搁?爹,咱们快去县里找堂伯吧,当初是他牵的线,赶紧让他从中解释解释。”
别说马氏,这婚事要是不成,就是孙仲和孙刘氏,以后在村里也抬不起头来。
“这事不能再耽搁,也别去找你堂伯了,直接去刘家,把话说个清楚,先前的婚事就是一句玩笑话,她庄容是什么身份,怎么能配得上咱们志远,一定要把这婚事挽回!”孙仲大步起身去院子里牵驴。
一家子都慌了神,要上县里去,孙刘氏也顾不得再收拾打扮自己,和马氏匆匆趿拉鞋出了院子,一家三口就坐上驴车先往镇上去接孙宝全。
孙志远的爹孙宝全常年在镇上和亲戚合伙经营一家杂货铺。
这事儿,他当爹的自然也要出面。
村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