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了帕子擦眼角,娇娇柔柔地说:“我心仪这布,是瞧着它素净纯洁,可现在它已经沾了那铜臭气,我实在是穿不下。”
“怎么就沾了铜臭?”刘青州不解。
一旁庄文和庄容脸色也是齐齐变了变,张氏和巧珍也愣住了。
“这缎卖两百文,可哥又要去买旁的线去换,哥你自个儿想想吧。”留下这么一句,那淑姐竟拂袖而去,离开了布庄。
留下刘青州一脸尴尬,看了看庄容,“唉,算了,这布我妹子又不要了,多有打扰了。”
说完就急急慌慌地跑去追他妹子。
“什么啊!”巧珍气的大叫:“她算个什么东西,高傲成这样,一卷线都不肯让她哥出,还当自个儿是皇亲国戚呢,谁都得捧着她不成!”
那伙计都愤愤然,“真不识抬举。”
“不要就算了!”庄容被那清高多变的淑姐儿折腾的也是满肚子气,“咱们愿意相让已是仁至义尽,哪有上赶着求人赏脸的道理。”
说完,拿了布和棉花,拉了庄文和张氏就走。
经了这风波,一行人都有些气闷,一路无话,走了老半天庄容才张口问:“婶儿,阿固哥地址在哪儿呢?”
“瞧我让前头这事气的,都忘了采买东西了。”张氏猛地顿了步子,拍了大腿。
一行人又陪着张氏原路返回,去成衣店里买了双成鞋。
张氏在家里给余固做了身衣裳上带了来,生怕他在外头吃不好,另一个包袱里又背满了干粮,沉甸甸都是母爱。
张氏说了地址,庄文在前头带路,不多会儿,几人停在了一家偏僻的酒楼旁。
庄容抬眼一看,见酒楼叫福满楼,暗暗记在心里。
“嫂子,地方到了,确定叫福满楼?”庄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