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口市,庄容又带白行简去街市采买,连逛了几家店,终于买了块铜镜。
她想了想,心里起了促狭的心思,又上胭脂铺里买了巧珍上回嚷嚷着要买,张氏没给买的那盒胭脂。
白行简是个不错的少年郎,巧珍也不差,人机灵知变通,爹娘又老实善良,到现在也没说亲,这俩人要是能成,也算是一段佳缘呢!
再不济,俩人关系能破冰也算是美事一桩。
白行简不知她的小心思,一路默默跟在她身后,她买什么,他就拎什么,也不打断她。
他长的出众,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男女老少盯着瞧,他却越发低调,只把头低了,尽量减低着存在感。
庄容就想到他被梁府追打一事,有心想问问,但转念一想,他必然不肯再多说,上回因为这事儿还和她生了几天的气,万一又提起她的秘密岂不是自找不痛快。
从胭脂铺出来,庄容也不和白行简打商量,转身就进了路边的包子铺,叫了笼肉包:“简哥儿,你先吃午饭,我趁空去瞧瞧余固哥,你吃饱了,我也就回来了,咱的事儿也不耽搁。”
家里的兔子还得有一个多月才长成,这回她上县里来背篓里没装兔子,对庄文和白行简只说是陪着白行简来卖野味。
可实则她要做的事儿不少,空间里那些兔子已经连续长成了十几窝,庄容前一天晚上粗略数了数,约有两百多只,这么多兔子一次性全出手,少说也有十贯钱儿。
白行简瞧着她眉目间隐约流露出的兴奋,眼底晃过一道疑惑。
不动声色点了头,示意庄容自去,自个儿在包子铺等着。
庄容交代了几句,一步三回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