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方子?当然记得。”庄文立刻回屋拿了毛笔写在纸上,“其中有一味药材叫太子参,其气味奇香四溢,南山上就有,爹下午上山去一趟,若能挖回来,今晚就可一试。”
庄容知道这事马虎不得,想了想说:“我去兔栏里分兔,把做实验用的兔子单独分出来。”
庄文见她行事妥帖,走一步想三步,心里自是欣慰又骄傲不必多提。
父女俩从屋里走出,白行简已经栽好了树,正拿了水壶给刚填的泥土上浇水。
庄文背了镰刀往外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回头叫他:“简哥儿,你和叔一起上趟山,叔要挖些草药。”
简哥儿常年在山里活动,熟悉地形,带上他事半功倍。
白行简瞧庄文一脸意气风发,像是要去做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又看庄容,她脸上也透着非一般的凝重和蓄势待发的生气,眼底不由透出些许疑惑。
庄文和他详细描述太子参的形状特征,末了,用镰刀作笔,在地上画了太子参的样子给他看。
他也不拿白行简当外人,据实相告:“你脸上那道疤涂抹过的草粉可还记得?那草粉散着股香气,叔要上山采些其他草药,掩盖那股味儿。”
庄容在旁边瞧着就撇了嘴,他爹俨然已经把简哥儿当成了自己人,怕是也和她当初一样,觉得少年是个哑巴,人又稳重可靠,所以才不多防备。
要是她爹知道简哥儿压根就是个好奇心强,且不弄明白真相不轻易罢休的顽固派,不知会不会后悔的捶胸顿足?
白行简一听说和那药粉有关,面色就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