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容见他一脸黯然的样子,心里一阵无奈,长出一口气,温和地说:“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我和我爹都是你的依靠,这样,今晚上我家去,咱们和我爹好好商量商量这事儿,我和我爹初步有个想法,还须得你配合才行。”
白行简定定看她,喉头微微鼓动,似有话要说,可一阵沉默之后,他却转身出了门。
庄容深深看他一眼,唇线抿成个凝重的弧度,也提了步往外走。
两人从屋里出来,喊了桃红去庄家。
庄文早就在院子里等两人,一见他俩回来就迎上去问白行简:“都听容儿说了吧?”
他心里吊着一口气,紧张地盯着白行简。
庄容长叹出一口气,无奈地说:“我和他说了,可简哥儿不记得幼时的记忆了。”
庄文一愣,心下瞬时涌出一股说不出的焦躁,原地走来走去地絮叨:“这可怎么办好?”
简哥儿要是能记得身份,自是知道当年因何事犯了罪,官府又为何缉拿他,缉拿归案后会判什么罪。
知道了这些关键的信息,这事儿不说迎刃而解,也叫人心里有了谱。
可现在一问三不知,只叫人心里毛毛的。
当年那缉捕令上只有个画像,只说是朝廷重犯,老百姓看个热闹,也不深究,可他却不得不想,简哥到底犯了什么事儿?
既是全国缉捕,这事必然小不了,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又能犯出什么大事儿?莫不是家族里有人犯事牵连的?想一想他头更痛了。
庄容和白行简都是闷着脸儿沉默,显然这个问题谁也回答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