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失了魂儿,大叫:“冤枉啊!大老爷,不是我,我待她可是掏心窝子的好,又怎么会害她,一定是有人诬告我……”
她话音刚落下,角落里突然响起一道女声,冷冷说:“大伯母敢做可别不敢当,桃红婶儿虽痴傻,却向来诚实,现在她当场指认了你,你也要抵赖吗?”
田氏见了庄容,惊得目瞪口呆,一张脸惨白如雪,“容姐儿?你你你……你怎么来了?”
她目光又落在庄容身侧的白行简身上,对上他沉冷的目光,登时犹如见了鬼似的,站都站不稳了。
“我若不来,怎么能亲眼瞧着大伯母是怎么诬告简哥儿的。”庄容冷笑说。
王县尉就吩咐庄容,“你俩上堂来回话!”
庄容和白行简一前一后走到正堂上跪了。
诬告不成反成被告,一案中牵着另一案,且不说田氏有多吃惊,堂上那青年脸上都露出果真如此的表情,唇边的笑意也越发耐人寻味了。
王县尉就朝着白行简说道:“你既来告田氏,就当堂把前因后果说了。”
“王大人,这诉状原该简哥儿陈述,可他是哑巴,口不能言,我代他说。”庄容遂把前因后果陈述了一遍,又说:“请王大人明察,还简哥儿一个清白。”
田氏一张脸渐渐失了血色,整个人发懵地跪倒在地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蛋了。
事到如今,田氏的脑袋瓜也转过弯来了,稍一想就想通了,定是她前头和桃红私下里见面,让庄容这个贱丫头偷偷瞧见了。
她假装不知,实则暗暗安排好了,就等着今儿看她出丑,可她万万没想到黄花菜那事儿,竟然也叫这臭丫头抓了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