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村口时,隔着大老远就瞧见庄文的身影。
他矗立在冷风中,面上透着焦急,待瞧见庄容三人,立刻大步走过去,“容儿!”
庄容走前留了字条,只说是和简哥儿去趟县里办事儿,万一有耽搁,几天后回来也是有可能的。
怕她爹担心,旁的话没多说。
庄文晨起见了字条,立时感觉不对劲儿,他猜到两个孩子有事儿瞒着他,却怎么想也想不出个名堂,急得团团转,本打算今个人不回来,明儿一大早就上县里去找人。
眼下瞧着两人全须全尾回来了,他松了口气的同时,脸色一下子沉了,“容儿,你和简哥儿做什么去了?你现在胆子愈发大了,只给爹留张字条就敢和简哥儿两个偷偷上县里去?”
一向温和儒雅的人,头一次铁青脸质问。
庄容心知她爹是真的担心坏了,想着案子进展顺利,此刻倒也没什么好瞒的了,一进家门,立刻就把前前后后的事儿都说了。
庄文越听心下越是骇然。
他眉头皱在一起,像聚拢了一片阴云,无不后怕地说:“这次是天大的好运,要不是有那青年坐镇,简哥儿说不准真得被马氏害的入狱。”
他抬眼看向白行简,心头一阵酸楚。
无依无靠的孩子,要在这世间立足实非易事。
连马氏和田氏都合伙欺负他,经了这事儿,他更坚定了让简哥儿入庄家的决心。
吃过晚饭,余良夫妇和巧珍一起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