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容一愣,“巧珍……”
她只当巧珍和白行简针锋相对是犯倔,过些日子就好了,却没料到她竟委屈成这样。
转念一想,小姑娘家再怎么大大咧咧也终归是要点脸面的。
白行简整日冷冰冰的,巧珍在他那儿无数次碰壁,许是伤了自尊。
庄容回了神,急忙掏手帕给她。
巧珍抽走手帕,使劲儿擦着眼睛,“你不用宽慰我,我今个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子压根就没想过跟我做朋友,既然他这样能耐,往后我也只当他是空气就得了,谁对我好,我对谁好,这才是正理儿,我犯不着犯贱,见天儿的主动凑上去受气……”
嘟嘟囔囔说了好一会儿眼泪才停了。
庄容就拉了她回屋,拽她炕上坐了,说:“简哥不理你是他不对,是他没礼貌,没风度,可我说句公道的,你总是对他吆三喝四,他哪能给你好脸儿瞧?其实他这人挺好打交道的,你往后试着和他心平气静的说话,他指定不会不搭理你,你将心比心,换了旁人整天刮刺数落,你想搭理他不?其实他未必没有让着你,你回想你每次吼他时,他既不能和你针尖对麦芒,就只能避而不见躲着了。”
说白了,这事儿就是巧珍放不放的下脸面的问题。
巧珍撅着嘴,只一个劲儿说着往后不再搭理简哥儿了,谁先张口谁是小狗,诸如此类赌气的话儿,可脸上的委屈到底是散了。
庄容就知道巧珍把她的话听进去了,笑笑说:“你现在气儿不平,最近大可以先不搭理他,晾着他,等过段日子不生气了再说。”
送走巧珍一家三口,庄容才躺回炕上美美伸了个懒腰。
想想她自个儿也是心累,意见领袖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不过她既然比同龄人多了三十年的阅历,自然就得扛起担子多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