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包房里,庄文一家和余家落了座。
白行简面沉似水地拿了茶壶给庄文添茶。
庄文瞧出他心情郁卒,只能叹气着宽慰他说:“往开里想,这次你和容儿能全身而退,且把田氏告倒就算是好事了,至于马氏……”他沉了脸色说:“刘家人肯定和县尉打了招呼,有刘家帮衬着,告不倒她也在预料当中,可经了这次的事儿,想来她得了教训,以后不敢再随意造次。”
白行简抿了抿唇,点头,然后推了推庄容的杯子,示意她喝水。
庄容喝着茶水,眉头蹙着,神思不定,突然放了茶杯对庄文说:“爹,我想着爷和奶肯定要来找你求情呢,要不,这两天你留在县里呗?”
庄文摇头:“这次的事不一样,任谁求情,我也不会答应。”
前头费了多大的功夫才救回桃红一条命,要是让田氏轻而易举地躲过去了,天理何容?
余良闻言就问庄容:“这案子啥时候判?”
案子审完了,大家都很关心田氏最后定了什么罪名,又怎么判?
“估摸着还得月余。”庄容不确定地说。
按后世的司法程序:公安局负责抓捕和提审,检察院负责审核和起诉,法院负责最后的宣判量刑。
大宋朝和后世虽有不同,却也差不厘儿,县尉审案,拿到证据结案后,须得把卷宗交给上一级别的州府刑狱司,刑狱司复核案子,若没有疑点便可宣判。
庄文对大宋国刑法律典稍有了解,却也拿捏不准,推测道:“因桃红捡回一条命,她这谋杀罪名或可减轻,说不准是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