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求人总得拿出求人的态度,想必庄王氏也不敢闹腾。
谁知这节骨眼上,庄王氏照旧是一副撒泼的架势,以她爹文邹邹的做派,还不得被欺负。
她实在忍不住,从屋里走了出来。
庄王氏顿时来了气,指着她说:“你这个小毒妇,还没说道你呢,你倒先跑出来找骂了,要不是你心思歹毒跑去县衙告你大伯母,能出这些事儿?打小你大伯母白疼你了,你个白眼狼!你倒说说你大伯母那么贤惠一个人,倒是哪儿惹的你不痛快了?值当你挖空心思整她!”
“身正不怕影子斜,奶奶瞧我不顺眼,大可以也跑去官府告发我,但凡奶奶有理,这会儿蹲在大牢里的人就是我。”庄容昂了下巴,“照奶奶的说法,大伯母那样贤惠一个人,官府干啥抓她呢?反倒是我这个恶人还在外头逍遥自在呢?这不是没了天理了,奶奶还不快些去告我,还在这儿费什么口舌呀?”
事到如今,庄文对庄王氏早没了孝念,心头只有失望和反感,听着闺女一通顶撞,句句扎心,全是他碍于纲常礼数无法对着庄王氏说出的话,又见庄王氏脸色越发难堪,只觉得心里头舒畅了不少。
别说制止她了,站在那儿连动都没动半下。
庄王氏被噎得脸色铁青,又见庄文毫无反应,气的嘴唇都在哆嗦,“阿文,你太惯着她了!年纪小小就这样忤逆长辈,你当爹的但凡有几分担当,就该给她脸上两耳刮子!”
庄文一脸无动于衷,且还雪上加霜地说:“容儿说的在理,我为何要教训?娘总说容儿这不好那不好,却也没见容儿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再者说,她犯了错我自会关起门来管教,轮不上娘来骂她。”
“你!”庄王氏气昏了头,两眼发红,戾气森森,“好好好,我教训不了她,我教训我自个的儿子总可以吧,我总归还是你的老娘!”
她当老娘的,打自己的儿子两下也不算什么,庄文再怎么也是个读书人,读书人讲礼义仁智信,挨了打也会乖乖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