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率先带路往东南边去了。
孙弼紧随她身后离开,两人的身影不多会儿便消失在树林里。
顿时,原地只留下白行简和谢公子。
谢公子原地清理出一片落叶,把大氅铺在地上坐了,朝白行简招招手,“简小哥,过来坐。”
白行简站的笔直,离谢公子足有五六米开外,闻言却一动不动。
谢公子似是习惯了他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也不以为意,幽幽一叹说:“听说你在这座山里生活了许多年?”
白行简自然是不答他,谢公子知道简哥儿不知何故对他防备的紧,心知他所说每句话少年必然会仔细听。
便自说自话:“我不知你何时到这里的,又是如何来此地的,想来也有多年了,当时年纪尚幼,必定受了不少苦头,你可有亲人在世?庄文并非你父亲,你若是肯对我袒露心扉,我或许可以帮你找到真正的亲人。”
白行简身形猛一僵,双眸眯起,泄出浓浓疑云。
这谢公子是如何得知庄文并非他生父的?又为何独处时对他讲这些?他究竟打了什么主意!
谢公子见他僵直的身体,唇角轻轻翘了翘,坦言说:“你不必害怕,我那随从有摸骨的本事,昨个一摸便知你骨龄已十六,绝非庄文所说建平年七月所生,若他是你生父,怎会不知你是何时出生的,这便是疑点,再者,他提起你时神情中有心虚之色,我推测他必不是你父。”
这话落下,白行简猛一转身,双眸如鹰隼般直直盯着他,居然缓缓张口,沙哑地吐出一句话:“你到底为何接近庄家。”
饶是谢公子淡定,也被他突如其来张口的话语惊得挑起了眉。
足足愣怔了好几息,才讶异道:“你竟不是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