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文嘲弄一笑,笑着笑着,眼底涌出悲伤,再无心和庄王氏掰扯这些,冷淡说:“娘要是打了想通过我和贵人攀关系的念头,趁早歇了心思,一来在贵人面前我没这么大脸面儿,二来我的心气儿也不允许我折辱了气节去做阿谀奉承的事。”
庄王氏嗖地起身,想嚷嚷,蓦地看见身旁篮子里满满的吃食,这才硬忍住气头,吊脸儿说:“你这气性是真大,娘和你说几句贴心话,你也顶撞。”
到底是不甘心,又软了声气问:“那这回他走,就没说往后再来的话儿?”
“呵呵。”庄容笑了下,接了话头说:“奶奶,谢公子家在京城,这次是恰好有事儿才来咱们县城,事情办完了自然得回去,大概再不来了。”
“不来了……”庄王氏面上显而易见地失落下去,怅怅然地说:“咋就不来了呢……”
这么说来,秀娥嫁过去的事或许就黄了,她心念着攀上这么个富贵人家,今后威风过日子的想头也彻底没指望了。
“唔,大概是家里头娇妻美妾的,顾不上了吧。”庄容有意臊哒庄王氏,说道:“谢公子常常说起思念家人,临走前我和我爹挽留,他执意要走,说是走水路快些回京,得赶回去陪家人过年呢。”
“他成亲了?”庄王氏眼中的失落更甚。
“是呀。”庄容说。
谢公子年纪轻轻,庄王氏跑上门打探能有什么目的,想就知道是图得什么,她也不客气,就说是谢公子早已经成亲,且家眷管的严,连个妾室都不许纳。
庄王氏彻底没了盼头,讪讪点了头,提了篮子说:“那我就家去了,你好好照顾你爹,你爹身子弱,就别老让他出力气。”
装模作样关心了几句,便提着篮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