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容呵呵一笑,说:“无赖不无赖,我可不在乎,奶奶想拿钱儿,就消停着些,你已经咬了简哥儿,瞧着你是长辈的份儿上,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你要不听劝闹腾,咱们就走着瞧!”
说完,也不再搭理她,二话不说拉着白行简离开。
而那墙根的庄健,自始至终只是目带恐惧和一丝阴婺盯着白行简,却是半个字也不敢多说。
庄王氏眼底神色几度变幻,却到底是不敢追上去嚎,偃旗息鼓地收了声。
他俩走后,庄王氏气的回到堂屋侧厢房里躺着,嘴里也不停歇,一连声絮絮叨叨地咒骂庄容和白行简。
庄健一瘸一拐地进了屋,阴沉地看她,“她刚和娘说了啥?”
庄王氏立马声气十足地说:“还不是拿那十吊钱说事儿!叫咱们不许闹大,否则那钱儿就不给了!”
庄健闷着头不说话,过了好半响,冷笑一声道:“且等着那钱儿拿到手的。”
庄王氏只当他说的气话,也没放在心上,心里却七上八下,愈发急盼那二十贯。
庄健和田氏和离,不是什么难事儿,朝廷律法有规定,刺字的犯人家眷可自行和离,难的却是和离后怎么再娶回个称意的媳妇。
老大岁数大了,又成过亲,要想娶个黄花大闺女,非得下血本不可,等拿到那些钱儿,一切都不是问题。
她就劝庄健:“他虽打了你,可娘也没让他好过,他那耳朵非得将养几个月!”又说:“这小兔崽子邪门的很,哪来那么大劲儿!”
庄容和白行简回到家里,自然不敢惊动庄文,俩人悄么声进了暖房,庄容取了续命草粉给他敷上了,又缠了层软布。
简哥儿也坚强,一声不吭,老老实实站在那任她摆弄。
看着他俊俏的模样硬生生变得滑稽,她坐在炕沿直忿忿不平,“这是下了死口,多狠的心!”
要不是简哥儿一肘子将她怼出去,这耳朵非得给她咬下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