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里一团乱,想简哥儿隐瞒会说话的事儿,又想从空间出来暴露的事儿,越想头越疼,越想越无头绪。
快到中午,她才回了屋,眼见着简哥儿和桃红在灶房里忙碌,也不搭把手,一进屋便关了厢房门。
这会儿,听着堂屋里的脚步声,和阵阵传来的饭香,她这才推门出来,闷着张脸儿去端饭。
庄文瞧她脸色好点儿了,放了心,笑着问:“还烧不?”
“不烧了。”庄容把饭碗一端,往厢房走去,“你们吃,我有些不舒服,进屋去了。”
白行简噌地站起身,盯着她的背影,一字一句说:“庄容,对不住,我往后绝不再欺瞒你任何事儿。”
这还是他头一次连名带姓叫她的名字,庄容脚步一顿,没吱声,进屋去了。
心里想,九想环的事儿她也瞒简哥儿了,从这个角度来说,两人互不相欠。
可这两件事儿到底不一样,打从那个雪夜简哥儿背着桃红第一次上家来,她和她爹便无条件给他善意和帮扶,他的心就是石头做的也早该被捂热,把他们当成自己人了。
而她的秘密则不一样,不说别的,她的到来本就是天地间的bug,庄容这具身子都换了个灵魂,这些事儿,是她终其一生的秘密,保密是出于本能,她没办法对任何人敞开心扉,不告诉他也是情有可原。
她坐在炕上出神,虽和简哥儿生着气,自己也并不好受,饭也没吃几口。
庄文敲敲门,推门进来,掩了门叹气说:“还生简哥儿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