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庄文也再没什么可交代的,反手就把钱儿推过去。
庄王氏立刻喜滋滋接了。
银锭手感和铜钱儿就是不一样!
她下意识放在嘴里咬了咬,见咬出牙印儿来,才放心揣怀里,笑模样说:“爹娘可真没白养我儿一场,家里这回遇了难处,多亏我儿了!”
庄文满心麻木,可该有的礼节不能少了,转身对里正说:“今个劳驾里长和几位叔伯跑这一趟了,明个上家去吃饭。”
那几个村民都朴实,知道庄文往后怕要艰难,借贷二十贯不是小钱,谁也不忍心他再请客花销,纷纷都摆手说不必,一行人边说话边出了林子。
还没到城门,身后突然跑过来一个年轻小伙计,上气不接下气拦了几人说:“我是银号里的跑堂伙计,庄大老爷留步。”
一行人面面相觑,庄文疑惑问:“怎么了?”
“是这样。”那小伙计笑说:“您是年后头一个来借贷的客人,咱们掌柜的特意备了十斤面粉送您,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您回去取,原本方才就要给您,可您走的急,掌柜的一时没来及说,待想起来,您已经走了大半会子了。”
庄王氏一听有这好事,眼睛立刻冒了光,“还有这么好的事儿?十斤面粉,那得值不少钱儿哩!”
庄容弯弯唇,对那伙计说:“知道了,我们马上就到,我爹有些乏了,就不去了,换我们几个去取成不?”
伙计摆手说没关系,“几位的面貌掌柜的都记得,谁去都成。”
撂下这话,笑眯眯走了。
庄容喊了简哥儿,“走,拿面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