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王氏一愣,忙摆手说没有,“他能有几个钱儿?他养那些兔子瞧着是多,可架不住见天儿的病死,死的兔子多,兔肉吃都吃不完,这不,年头上光给我屋就拿了四只烤兔。”
庄文见天儿就在她眼皮下,别说挣大钱,给她家那二十贯还是借贷来的,这她是一清二楚的,所以就理所当然以为庄文那兔子养的并不顺,她猜测庄文一家之所以整天吃兔肉,那都是因为兔子难养活,死在兔圈里了。
马氏一听,放了心,轻飘飘丢下一句话儿:“那五贯钱儿,最近婶子不急着还了,等春耕过了再说。”
说完,也懒得和庄王氏客套什么,转身就出了老庄家门。
上回闹上公堂那事儿,马氏心里清楚,自己是把庄文父女得罪了个透,那一家人保不齐怎么恨上自己呢。
他家眼下是拿她没办法,可万一挣钱儿翻了身,那可就说不准了。
故而,一听说庄文养兔有些成效,她比孙家任何人都上心,立刻就上老庄家去探话儿。
只有庄文家一直落魄下去,她心里头才能安稳。
院子里,庄王氏一家人面面相觑,庄王氏朝着大门口呸了一声,“黑心的臭娘们,见天儿来生事!”
庄健不明所以,站在那蹙眉问:“这婆娘前头要钱要的急,生怕咱们不给,又是狠话又是要挟咱们要上县衙,今个又说不急,到底想做啥?”
庄王氏就撇嘴说:“还瞧不出来?这是想用那欠条拿捏着咱们,往后再上门问话儿,咱们就得和她一五一十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