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不亮,庄容早早便起来了,瞧着堂屋里庄文放在桌上的小小包袱,皱了皱眉,转身又出了屋,上地窖里取了不少储藏的烤兔肉,又上厨房取了腊肉和干粮,直装的包袱满满才罢手。
庄文在旁无奈地笑,“少装些,爹在外头,一应吃喝都不讲究。”
“那可不成,我可不想爹瘦了!”庄容不由分说把包裹往外拿。
简哥在板车旁立着,眼底微微有些泛青,瞧见她,立马接了她手里的包袱往上搁,说:“那件事儿办成了。”
他在村里生活的日子不短,和庄文家关系要好的那几户人家也都相熟,想着今个要去县里采购,一大早便借了牛车回来。
庄容一挑眉,立马拉着他到墙角,“这么快?”
她财迷似地伸了手,嘿嘿笑,“快快快,我瞧瞧,拿回来多少?”
白行简见她渴望的目光,忍不住牵了唇角,从怀里一掏,一伸手,赫然两个银锭。
庄容先喜上眉梢,后又有些遗憾,“真就才二十两啊,难道他只骗了我奶么?”
白行简蹙眉看她,“骗别人的,咱们拿了就是不义之财,这二十两是咱们实打实借贷来的,怎能一样?”
庄容撇嘴儿,揶揄他:“你倒正直,一张嘴就会说教我了。”
她也就是一句玩笑话,不指望别的,只要赖猴取回那二十两就算保了本儿了。
又问他这回去的可保险,有没有被察觉。
“没,赖猴儿上房入室的本事你是知道的,那人毫无察觉,估计这会儿还睡着。”说着,轻轻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