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秀娥披头散发站在堂屋门前,哭道:“二叔、庄容,你们快过来看,宝福他又不好了……宝福,我的小宝福,是姐对不住你……”
庄容目光一凛,立马往堂屋方向跑,正当时,隔壁屋门也是一开,庄文也走了出来,显然也没睡着,衣裳都穿的利利索索,急急忙忙往堂屋里赶。
一进厢房,庄容便惊了一呆。
只见前头已经有所好转的宝福,面色又呈现出灰败,像是受了惊一般直挺挺躺在炕上,小手紧紧蜷握着,眼底和唇角均是发青,额头上隐有灼人的热度。
“你什么时候发现他不对劲儿的?”庄容问。
“就方才。”秀娥一边擦泪一边说:“我起先守着他,可又实在太瞌睡,守着守着忍不住打了个盹儿,方才猛一惊醒,就发现宝福不好了,立刻就出门喊你们。”
说话间,秀娥紧紧盯着宝福,目光里全是担忧。
白行简最后一个进了屋,进门时,目光四下转了一圈,落在秀娥鼓囊囊的袖筒上,眼睛轻轻眯了眯。
庄容就上前儿掐了掐小家伙的人中,小家伙毫无反应,她伸手探了探小家伙的口唇,发现鼻息微弱,面色便沉了下来。
按说刚给喂了续命草已经有所好转,怎么又严重了呢?
她目光落在秀娥脸上,见她哭的伤心,一遍遍焦急问庄文可该怎么办才好。
庄文皱眉说:“这么着可不成,须得请郎中来了。”
她看庄容和简哥儿,正想吩咐,庄容便打断他说:“爹,你快去我爷奶家叫他们过来,我先给宝福喂点药汤,等爷奶来了再做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