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能近期搬离,但瞧着庄容和简哥儿几个都是支持的态度,庄文心里也算松了口气。
一家人议完了这事儿便各去忙各的,庄容惦记着皮工坊,正要出门,谁知刚走到柴房边,就听着外头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紧接着大门被重重拍响。
不等庄容去开门,白行简已是一个箭步上前将门打开,两人眼前现出小李氏一张焦灼不安的面庞。
“三堂婶儿?”庄容一愣,随即闪过神,急忙请她进堂屋坐。
小李氏进门便机关炮似的说:“你奶你大伯大清早就上屋去,说是秀娥昨个夜里跑不见了人,还卷走了家里的钱儿,到底怎么回事?”
她一边上台阶一边说:“你大堂伯和大堂婶出面保的媒,眼看明个就接亲,正高高兴兴等着王家娶新媳妇,听了这事儿险些没气死,你大伯是个不讲理的,非说秀娥与我家走的近,这事我家必然知情,险些和你大堂伯打起来,家里眼下乱慌慌的,我瞅空跑出来,先上你家打听情况,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庄容瞧她急得满头大汗,便长话短说:“秀娥是跑了,她约摸早有合计,昨晚上简哥儿追出去,直到村外也没见人,地上有车辙印子,我们推测她提前雇好了车夫。”
“简哥儿追出去?”小李氏听出端倪,踅摸着问:“简哥儿知道她要逃?”
庄容遂把昨夜前前后后的发生的事儿都告诉小李氏,小李氏本就沉了脸儿,越听到后头脸色越愤怒。
直至庄容把话儿说完,她重重拍了桌,起身咬牙说:“当初就该听你的话儿,不该帮她这个忙,眼下她是跑的没踪影,留下烂摊子谁来收拾?”
说着,气咻咻往外走,顾不得和庄文辞别,丢下一串话:“既然确定她已是逃了,我就先不留了,这就家去了,眼下家里乱成一锅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