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管不顾地又是狠拍大门,“快出来!你家大半夜扰民,今个须得把话儿说个清楚!”
这话儿刚落下,眼前的门没开,斜对面客房的门却开了,就有个中年妇人,满面凶横地走出来,带着瞌睡腔骂道:“我怎么没听见别家吵闹,就听着你们一家三口吵吵了!你们三个到底什么意思,不想睡觉就滚出去,别干扰大家休息!”
刘宁被怼的一滞,正要反驳,冷不防不远处又是一间客房门被打开,走出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你家人这是要做什么?还不赶紧滚下去,再吵吵看我不把你们一个个扔到外头去!”
刘宁起先语气不好,除了仗着自己有理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毕竟,楼上住户敲地板,左右四邻不可能没听到响动,如此一来,被吵到的就不止是自己一家人。
可眼下再看,周遭出来这几家人,全是被自家吵醒的,反倒没有一家和他家有相同的遭遇。
他不知道的是,庄容特意选了楼上这间房,是早就做好了考量,得益于简哥儿提前来侦查过,她就知道三层西北角的客房里,就只住了自家一家,左邻右舍都没人。
再往远处的那几户离得较远,这客栈又是青砖结构,如此一来,能被吵到的也只有垂直的楼下。
就算是左邻右舍两间房中途住进来人,估摸着也听不见多大动静,所以她并不担心。
刘宁也不敢惹众怒,忙收敛了语气,抱拳说:“请大家宽容则个,我家也是没了办法,从入夜起,每每刚睡着,就被楼上砸地的‘咚咚’声惊醒,如此已是三四回,眼看着已经四更天,待天亮后我家还有事要办,可这噪音扰的我家人一晚没睡,这才携着家眷上来瞧个究竟,叨扰到各位,实是抱歉。”
“你说他家砸地,我们怎么没听见?”
“就是,我们睡的正香,全是被你家人喧哗声儿给吵醒的,你家睡不好,便要拉着所有人陪葬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