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纷纷撇了撇嘴,不客气的把孙志远给的宣纸甩回到他身上,“你这纸和彦波给的差远了,就这样,还好意思奚落彦波?说什么最贵的笔墨铺子买的,原来孙大少爷的家底儿也不过如此!”
另一人干脆说了实话,“别说你这纸成色不佳,就是再好,你以为我们几个会收下?”
“没错,我们做人堂堂正正,交朋友也是心无杂念,断断不会屈服于你给的那点儿好处,想笼络我们疏远彦波?倒不如把这些劲儿都使到念书学习上!”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每人都是一番不客气的说词,孙志远被羞辱的一张脸渐渐红了个透,他目光落在庄彦波赠的那叠白净的宣纸上,内心惊涛骇浪。
县里居然有这样精美华贵的纸张,他怎么从未见过?
这庄彦波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些纸,竟然比他用的纸好出数倍,这叫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庄彦波万万没想到几位学兄会这样帮助自己,忙露出感激的微笑,“感谢几位学兄仗义执言。”
“都是好兄弟,客气什么?走了,懒得再和这种人说话,没得受一肚子气。”那三人纷纷拍了拍庄彦波的肩头,拥着他离去。
孙志远满面羞愧地站在原地,紧握双拳,仇恨地瞪着庄彦波的背影。
身侧刘淑贤恨恨跺了跺脚,“这庄家人怎么到什么时候都留一手,太鸡贼了,那纸一定是他事先准备好的,专门等着羞辱咱们的!”
“好了,别再闹了,不过是一帮无知少年,逞强斗胜几句有什么用?只看那年长之人,怕也有二十多岁了,却还只是个区区童生,这般庸碌之人有何可交的!?”刘宁不耐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还不快些去找客栈!”
孙志远不得不收回心思,带着刘淑贤一家往城中的客栈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