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这么一场风波,掌柜的瞧着这一家四口就厌恶,虽然打心眼里不喜欢这几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可不管怎么说,这包袱确实是他家的,与其继续扯皮,争个你死我活,倒不如痛快点还给他们,早早把他们打发出去也好。
就是可怜了这姓庄的小姑娘,原本是好心一片,却被人无端辱骂一顿,到最后连个公道都讨不回。
他狠剜了刘宁一眼,把那包裹往前推了推,“你最好当面清点好,拿走后便不要再来我家店里说三道四的。”
刘宁闷丧着一张脸,为官近二十年,从未遇到这样尴尬的场面,他怎么都想不到,昨儿傍晚和今天两场风波,将他的老脸丢得干干净净,亏了这是在蕲城,若是在县里,传出去,他连人都不要做了。
他把包裹接过来,刚要打开清点,胳膊却突然被刘淑贤给握住。
“爹,我这回给简哥儿带来的金杆毛笔也在里头,你仔细清点清点,这东西最是贵重,旁的丢了都无所谓,这支笔若还在就好。”
刘宁面上一怔,随即立即反应过来,女儿这是什么意思。
也是,这包裹是庄容捡的,可里面丢没丢东西却是他家说了算,到这节骨眼上,他总不能真的一声不吭吃了这闷亏,总该有所反击才是。
想到这儿,他心思定了定,当下便把包裹拆开,装模作样地翻找。
一旁的庄容,早在听到刘淑贤那番话时,就知道这一家四口又要作妖了,她登时无比庆幸自己多了个心眼儿,捡到包袱时,硬拉着几个围观群众当场验了货,要不这时候可就说不清了。
她四下看看,见之前在楼梯间那几个帮她作证的邻居们此刻都在不远处站着,个个露出愤懑的神色,心里就更安定了。
不知情的刘宁,自以为这第二次栽赃庄容无从破解,当下就开始了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