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楼上包间里的洪老,在看到这一幕后,气的把手中的碗筷重重放在桌上。
“你们瞧瞧他现在的模样,还有半分文人的傲骨?简直把读书人的脸都丢光了!”
他的学生裴常,亦是毫不掩饰眼底的鄙夷,摇头道:“他先陷人于不义,若将错就错执拗到底,倒还能叫人高看他一眼,日后做一方枭雄或也是另一方出路,没想到他如此轻易快就抛却立场,弃了尊严,此子不堪大用。”
而楼下大堂里,对孙志远的指责就更是尖锐了。
“简直是不要脸啊,方才还满嘴喷粪,辱骂小姑娘,眼下竟又求人家原谅。”
“恬不知耻,连点最后的体面都不要了。”
“啊哟,丢死人了,就他那熊样还妄想着入仕?”
“枉为男子,没有点儿好男儿的气概!”
“真是人以群分,他岳丈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怎么成了一家人呢?”
每句话都像是尖利的刺刀扎进刘家四口人心里。
孙志远的脸几乎成了绛红色,表面虽俯首认错,可在他的心里,却暗自咬牙,把今个所有的不是,全都归拢在庄容身上。
若不是庄容巧言令色误导了岳父,他们一家四口,也就不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至于自家冤枉庄容一事,在他看来,根本就没做错,错的是庄容,自家这么做,只是想借机教训教训她,她这种人就是受了冤枉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