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容心知,她爹这次是对外人投注了太多情感,以至于被伤透了心。
庄文说着,面上现出几分迷茫,“可爹又想着,眼下正是需要挣钱的时候,你们几个一天天大了,小宝今后念书也要用钱,一日不得松懈,你们整日忙忙碌碌为家里挣钱,爹哪能安心在家歇着,你们也知道,爹是闲不住的性子。”
他咬牙,说道:“爹不信,不与那徐三合作,难道就做不成生意了么,爹再试试看,找找别的门路。”
庄容想了想,仍是不赞成,“今日彦波说起爹去县城教书那会儿,我看爹神色一动,是不是又想念教书的日子了?我想着,不如爹还是重新拾起教书匠的活计,与学生打交道总归是单纯一些。”
“可教书挣来的钱总是有限……”庄文还有些踌躇不定。
庄容就笑着打断他,“我倒是支持爹去教书,一个月怎么也能得个一两二两的,那就足够了,别忘了还有我和简哥儿呢,爹大可不必有后顾之忧,只管去选择自己想做的事儿便是。”
庄文听了他俩都是支持和赞成的态度,心里的天秤不觉又倾斜了一些。
如果没有生活压力,叫他来选择,他自然是更愿意教书,只可惜教书得来的银钱却不够看。
他思量着,说道:“这件事容后再议,爹须得好好考虑。”
几人正说话间,牛车突然一停。
迎面驶过来一辆马车,正正的堵在牛车前。
刚出了城,官道尚算通畅,明明有旁的路可以走,这马车却不偏不倚停在正前方,牛儿见没了路可走,踏了踏蹄子,停了下来。
马背上的是个家丁打扮的中年人,看起来憨厚老实,并不像是故意找茬的。
牛背上的白行简眉头轻蹙,朝着那车夫说道:“烦请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