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文到底是年长,又是这时代土生土长的人,看问题一针见血。
庄容听了这些话,更加庆幸自个儿去了趟省城,将自己之前那些偏颇的观念转变了过来。
这里是大宋朝,不再是后世了,衡量一个人成功的标准更为简单苛刻,而她的想法,也需得顺应这个时代。
只是,这样一来,简哥儿以后只会越来越优秀,等他完全继承了应继承的身份,到那时,两家便像是两条平行线,再也不可能有任何交点。
庄文正是看清了这一点,面上才有些惆怅,叹息道:“简哥儿这孩子重感情,日后必然还会与咱们有瓜葛,只是咱们一家三口须得拎得清些,交往归交往,却别再想着与简哥儿有多亲厚,便当咱们结识了个贵人便是。”
庄容轻轻嗯了一声儿,“是啊,身份地位不同,以后就会渐行渐远,直至再也没有瓜葛。”
只有桃红,没心没肺地笑着,“不会,简哥儿说过,咱们走到哪儿都是一家人。”
她对简哥儿有着没来由的信心。
庄容父女都是一时无话,各自在心里惆怅着。
回到家中后,匆匆忙忙放下东西,一家人便去到隔壁余家。
刚进院子,堂屋里便传来动静。
“爹!阿姐!桃红婶儿!”庄小宝从台阶上飞奔下来,扑进庄文怀里,眼睛发红地说,“你们总算回来了!”
庄文赶忙拍拍他的后背,“好孩子,爹近日先不去县里了,好生在家里陪你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