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儿,你快歇了这念头吧,简哥儿回白家别院儿,那是为了前途回去的,咱们怎么能因为儿女私情又把他叫回来?”
桃红撇撇嘴,又碎碎念,“往日瞧着你俩进进出出,一块儿干活习惯了,如今只剩下你一个人,婶儿心里不得劲儿,要不我去和你爹说……”
“打住打住……”庄容赶忙打断她,沉声道:“我爹最近已经够烦的了,就别让他再闹心了,小宝念书的事定不下,今个天刚亮就出门儿,这已经过了午还未回来,说不准又是不顺。”
“不说不说,开个玩笑你急啥眼。”桃红咧她,“可五年后,你说什么也不能辜负了简哥儿,简哥儿这次为了你,下了这么大的决心,你说什么也得嫁他。”
庄容暗暗抽抽嘴角,“知道了,婶儿快过来帮忙,咱俩一块把缸抬到排水渠边。”
两人这头吭哧吭哧地干着活儿,庄文那边也不顺利。
他先到邻村学堂去问,见了夫子后,还没把来意说明白,那夫子便摆摆手,“不收不收,我们这里已经有四十五个学生,再多就教不过来了,你们去别处看看吧。”
庄文又朝他说了些好话,可那老夫子不为所动,直接把人往外轰,“再不走,我可叫里正来,告你闹事了!”
庄文无法,又带着庄小宝去了更远的其他村庄,说来也是奇怪,这些私学里都是二话不说就赶人,口径还极其一致,都是说人满了不再收人。
就这么,这天傍晚,庄文一无所获地带着庄小宝回来了。
把情况一说,庄容就蹙了眉,“保不齐又是孙家捣的鬼,他们上门求药那回就说了威胁话,爹,你也别发愁了,明个也不用再去求人了,要解决这事儿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