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刘氏就得意地说:“到时候,她家可就别再想着找里正偏帮他们了,那可是在县里,朱继光算个什么东西?”
一家人脸上都露出了轻慢的笑容。
“好了,既然已决定了,搬家这件事儿,事不宜迟。”孙仲拍了板,“老婆子,这几日你和进财就开始操办,去请戏班子,准备全村的流水席,务必要办的热热闹闹的。志远和贤儿,你俩只管去县里看宅子,有合适的便下定金。”
他不忘了叮嘱刘进财:“咱们孙家祖祖辈辈在清水村,那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这次要不是她马红梅给家里丢了脸,想咱们志远中秀才那是多风光的事儿,你听好了,这次协助你姑好好给我操办,要不了几日咱们也要搬走了,这场宴席就是走前最后一回,必须得办的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除了庄文家,把全村人都给我请过来!不不……把庄文家也请来,就是要让他家看看咱家如今的风光!”
孙家人将这件事敲定后,便各自去忙,孙志远因为刚参加过府试,按规定在学子放榜后,有一个月的沐休时间,他便和刘淑贤坐着家里的驴车往县里去,打算去看看新宅院。
驴车行走到庄家院外时,一阵朗朗的念书声从院子里传来。
刘淑贤听了,扑哧一声笑:“看来,他家是没办法,只能让庄小宝留在家里自学了,想想也怪可怜的。”
她嘴上说着可怜,眼里哪有半丝怜悯之意,只有冰冷的嘲笑。
孙志远冷冷一勾唇,“古往今来,自学成才的人能有几个?不过是自欺欺人。”
驴车继续往前走去,就路过了庄容的皮工坊,刘淑贤眼皮子一跳,突然想起一件事儿,“远哥儿,上次在庄容家拿的皮子,全是劣等品,我拿到县城皮店去后,那些皮子就全碎成一块一块的,别说十文了,一文钱都不值,我还被人看作是那骗钱的给赶了出去,这个仇你可一定要给我报。”
这件事儿,刘淑贤始终憋在心里没有吱声,更是没敢告诉孙仲和孙刘氏,生怕他们觉得自己愚蠢,竟然上了庄容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