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人一前一后进了宅院,谁都没发现,不远处的胡同口,站着一个面容黝黑却五官端正,气质正派的男子。
此人正是孙弼。
牙行掌柜恭恭敬敬地侧立在他身侧。
孙弼瞧见这一幕,就沉着脸道,“乳臭未干的小子,竟也在我的地方乱吠!”
“孙管家莫要动怒,这宅子自从您交代本店代为售卖起,每日都来好几拨看房的客人,这些人中素质参差不齐,像这小子这般大放厥词的也不是没有,您放心,这种人,我只管多卖他几个钱,狠宰他一笔便是。”
孙弼却是不赞同地摇头,“若和这种人做了邻居,恐会影响我家少爷,这宅院,不能卖给他家!”
掌柜的意识到这孙管事动了怒,赶忙凛声说:“是是是,既然您吩咐下来,这宅子我一定交代下去,不卖给这姓孙的一家。”
掌柜的虽不知道这孙管事背后是什么人,但能一口气买下整条胡同的人,别说这县中了,就是放在城里也是屈指可数。
且孙管事言谈之中带有凌然的气度,掌柜的看人老辣,自然知道他背后之人惹不起,是以,对上他也是恭恭敬敬,不敢造次。
掌柜又小心翼翼地请示道,“那位小姑娘呢,我看他父女二人对这房子也很有兴致,若是她们备足了银钱,不若就卖给他们?”
孙弼蹙了蹙眉,一时之间没吭声。
说来也奇怪,原本这一排房子世子交代全部买下,装修时他是预备要整排打通。
可世子却传信告诉他,留下那间两百尺的小院别动,却又不告诉他留着院子的目的。